“砰!”
如同鋼鐵鑄成的拳頭,狠狠砸在景墨臉上,下一秒,陸淮左直接將景墨按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誰讓你碰她的!”
陸淮左目赤欲裂,如同被人侵占領地的凶獸,他攥緊了拳頭,又是一下狠狠砸在了景墨臉上,“說!誰讓你碰她的!”
景墨的臉上,依舊是冷玉一般的冷,他漫不經心地擦了下唇角的血,優雅矜貴地站直了身子。
“我自己的情人,我想碰就碰,與你陸三少何乾!”
情人?!
陸淮左眸中的血紅彌漫得愈加炙烈,那麼明豔的顏色,卻又有一種寸草不生的寒寂。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又變成了景墨的情人?!
是了,她本就人儘可夫、水性楊花,做景墨的情人,也並不稀奇。
剛要從唐蘇那張氣死人不償命的臉上收回視線,陸淮左就注意到了木床邊上的那一小片血。
死死地盯著那一小片血,他幾乎要在那裡用視線鑿出一個洞。
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為了討好景墨,竟然又去做了那種手術?!
明明肮臟廉價,卻偏要裝純,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惡心的女人?!
可笑他還為了這個女人,心急如焚,調動手下所有的勢力,全城搜尋,甚至,不惜找大哥陸璟寒幫忙,隻為定位她那可能已經毀掉的手機。
然後呢?
她根本就沒有遇到危險,而是跟她的金主,找個個荒郊野外,翻雲覆雨!
是了,這裡就挨著她金主的彆墅呢!
不在彆墅裡麵做,卻來荒郊野外做,他們這口味,也真特殊!
隻怕剛才她在電話中發出的聲音,也是和景墨激烈時,情不自禁地喊出的一些求饒的話語吧!
真特麼惡心!
陸淮左的雙眸越來越紅,仿佛,木床邊的那一小片血,都浸染到了他的眸中。
他的視線,從那一小片血上,緩緩移動到唐蘇的臉上,聲音之中,帶著刻骨的譏誚,“唐蘇,你可真厲害啊!”
唐蘇知道,陸淮左肯定又誤會她和景墨之間不清不楚了。
話說,她剛剛和景墨那副樣子,還真容易讓人誤會。
不過,她沒有做虧心事,她問心無愧。
若是以前,唐蘇或許還會向陸淮左解釋一下,但是現在,真的沒必要了。
對於相信你的人,你不用解釋,他都會對你深信不疑。給不了你半分信任的人,就算是你費勁口舌,他對你,也隻有懷疑。
真的不想,對牛彈琴了。
唐蘇拿過自己的外套,粗略地攏在身上,麵無表情開口,“陸先生,你喜歡怎麼想,便怎麼想吧,與我無關。”
與她無關?!
好一個與她無關!
陸淮左本就已經氣到炸裂,聽了她這明顯與他劃清界限的話,他更是恨不能扭斷她的脖子。
他上前,剛想粗魯地扼住她的脖子,告訴她,想要與也撇清關係,做夢。
他還沒有出手,景墨就已經擋在了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