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蘇剛想告訴林翊臣,她是他親姐姐,她一抬臉,就看到了站在病房門口的陸淮左。
林翊臣會無條件相信她,但他們的對話,被陸淮左聽了去,他和林念念,指不定又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得等著陸淮左滾蛋了,她才能跟林翊臣說出她的身世。
“嗬!”陸淮左渾身不爽地尋求存在感。
聽到陸淮左的涼笑聲,林翊臣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他和陸淮左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兄弟,但想到他對唐蘇的傷害,他怎麼看他怎麼不爽。
“陸三,你是鼻子不舒服,還是嗓子有毛病?!我不管你哪裡有毛病,這裡不歡迎你!林念念也在這邊是不是?你現在不應該在我和蘇蘇麵前當電燈泡,你應該去跟你的未婚妻,狼狽為奸!”
兩個人一起害她的蘇蘇,可不就是狼狽為奸麼!
電燈泡?!
陸淮左危險地眯起眼睛,他從沒想過,有一天,他會變成唐蘇和彆的男人之間的電燈泡。
心中,前所未有的狼狽,陸淮左心中難受了,他就忍不住也想讓彆人難受。
“林二,我是電燈泡,你在這個惡毒的女人心中,又算是什麼?!備胎?錢包?嗬!林二,看在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交情上,我好心提醒你一句,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陸三,你給我閉嘴!我不許你這麼說蘇蘇!蘇蘇不是惡毒的女人,她在我心中,是最好的姑娘!”
林翊臣懼怕陸淮左強大的武力值,但在心愛的姑娘麵前,他得勇敢,所以,就算是想到陸淮左的拳頭,他有些頭皮發麻,他依舊毫不相讓。
“最好的姑娘?!”陸淮左的唇角帶著薄涼的譏誚,“嗬!林二,你可真可憐!”
“陸三,最可憐的人是你!你眼瞎,被林念念耍得團團轉,還總是自以為是!陸三,我真不明白,你那麼聰明一個人,怎麼在感情上,就腦殘成這樣!”
“眼瞎?腦殘?”陸淮左的聲音中,也帶了迫人的危險,林翊臣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但想到唐蘇還在這裡,他不能丟人,他還是挺直了腰板,跟陸淮左對視。
“林二,你果真走火入魔了!竟然連你自己的親姐姐都不信,隻信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頓了頓,陸淮左接著一字一句開口,“林二,你知道念念這段時間,受了怎樣的委屈麼?!唐蘇她逼得念念割腕自殺,現在,她更是一身傷痕地躺在醫院,痛不欲生!”
“嗬!”林翊臣笑,他是真覺得陸淮左這話特彆特彆可笑。
他抓起唐蘇的左手,她的左腕上,還纏著厚厚的繃帶,就算是繃帶很厚,依舊有刺目的血痕滲出。
“陸三,我不想評論林念念割腕自殺究竟是在假裝,還是真的痛不欲生!我隻知道,林念念她在我爸麵前挑撥離間,讓我爸對蘇蘇動手!若不是我及時趕到,蘇蘇已經被你的念念害死!”
陸淮左一怔,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唐蘇住院,是因為被割腕了。
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落在唐蘇的手腕上,細密的疼痛,瞬間順著他的心口,快速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他又,克製不住地為這個惡毒的女人心疼。
憑什麼呢?!
她那麼壞,那麼惡劣,她欺他,騙他,傷他,負他,她憑什麼還能對他造成這麼強烈的影響?!
她不配!
陸淮左不想為唐蘇心疼,縱然他心裡清楚,她一次次害林念念,林霄教訓她,無可厚非,可一想到她被割腕後,絕望又無助地躺在地上,生命隨著血液,一點點流逝,他依舊心如刀絞。
甚至,他差點兒控製不住,衝過去,用力將她擁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