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景墨,吃飯啦!我做的京醬肉絲最好吃啦!你一定會喜歡!”
景墨頭痛欲裂,他拚命睜大眼睛,想要看清楚喊他吃飯的女人的臉,可是,她的臉,如同籠罩在一片濃霧之中,不管他怎麼努力,都無法看清楚她的容顏。
他豎著耳朵,他也想努力分辨出她的聲音,但奇怪的是,他知道她對他說了什麼,但她的聲音,究竟如何,他卻怎麼都分辨不清。
“景墨景墨,我做的京醬肉絲好不好吃?你快點兒說呀!”
是誰?!
究竟是誰在跟他說話?!
麵前的濃霧漸漸散去,他看清楚了他自己的模樣。
他身上,穿著破舊的衣衫,腿似乎很不好,顯然,是有人天天為他清洗衣衫,他的衣衫那般的破舊,卻格外的乾淨。
恍惚中,他還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他記得,他的腿受過很嚴重的傷,做了將近四年的殘廢,這四年,唯有方糖與他相依為命,不離不棄地守在他身邊。
所以,不管方糖曾經做過怎樣荒唐的事情,他都做不到,完全不管這個曾經給過他最多溫暖的姑娘。
給他做京醬肉絲的女子,或許是方糖,可是,蹲在他身旁的小娃娃究竟是誰?!
“景墨,我和小深,還有你一起被關在過地牢中四年。”
唐蘇的聲音,忽然在他的腦海中響起,難不成,那個小娃娃,是唐蘇的那個孩子?!
不!
景墨使勁甩頭,這怎麼可能!
雖然有些事情,他記得沒那麼清楚了,但有一件事,他記得清晰無比。
方糖,才是他的糖糖!
既然她才是他的糖糖,唐蘇說的話,絕對不可能是真的!
對,那個小孩子,或許是方糖的親戚,他生病的時候,方糖帶著那個孩子,去看過他。
“墨,你怎麼了?”
方糖看出了景墨的異樣,她焦急地衝到他身旁,用力扶住他。
“墨,你看上去臉色不太好,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我沒事,隻是太陽穴有些疼。”景墨四兩撥千斤地開口。
見景墨的臉色漸漸恢複了正常,方糖的心,也一點點回落到了原處。
想到她精心準備的飯菜,她笑意盎然地端起她做的那盤京醬肉絲,還有做的幾片麵包片討好地走到他麵前。
“墨,你嘗嘗我做的京醬肉絲,可好吃了。”
京醬肉絲……
剛才,他看到的女人,一定是方糖!
景墨的心中,再也沒有了半分的疑惑,他輕輕揉了下太陽穴,就和方糖一起去客廳長長的餐桌上做下。
陸淮左、景墨還有南宮胤,隻能吃與他們一組的女嘉賓做的飯菜,但林翊臣不一樣,他是特邀的無CP嘉賓,確切的說,是特邀光棍,沒人疼,沒人愛,節目組為了彌補他,允許女嘉賓做的飯菜,他都可以隨便吃。
不過,就算是節目組允許他能隨便吃,林翊臣也不會吃林念念和方糖做的飯菜。
一個尿床,一個在糞堆裡麵掙紮過,他怕飯菜裡麵有尿和糞。
林翊臣大喇喇坐在南宮胤身旁,美滋滋地吃著唐蘇做的飯菜。
見南宮胤也拿起了筷子,他充分發揮媒婆的特質,拚命對著他使眼色,讓他給唐蘇夾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