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左以為,他把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隱秘之事說出來了,唐蘇應該會相信他才是她的愛人了,畢竟,他們兩個人說過的這些私密而又肉麻的話,彆人是不知道的。
誰知,聽了他的話,唐蘇眸中的驚恐愈加的明顯,她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就是在看一隻超級無敵大變態。
陸淮左不由得蹙緊了眉頭,他真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她會忽然用這種眼神看他。
唐蘇此時心裡是真的害怕,她切切實實被陸淮左剛才的話給嚇到了。
在她的記憶中,這話,是她十八歲生日那晚,她對南宮胤說的,這個腦子不太好的男人,怎麼會知道?
難不成,早在那麼久之前,他的心理,就已經扭曲了?
他還不要臉地聽了她和南宮胤的牆角?
那豈不是彆的聲音他也都聽到了?!
想到她第一次全心全意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卻徹徹底底被一隻心理扭曲的惡魔偷聽了牆角,甚至還被他給偷看到了,唐蘇的整個身體都僵了。
她迫切地想要遠離這隻衣冠禽獸,隻是,她現在身體惡化得越來越厲害,手指費好大的力氣,才能勉強動一下,她的大半個身體,完全動不了分毫。
她隻能僵著一張小臉開口,“先生,你真的病得很嚴重,你家人不知道你的情況麼?我覺得你應該去看醫生。”
陸淮左神情一滯,他怎麼都不敢想,她不僅完全不相信他說的話,還把他當成了個腦子有病的。
陸淮左慘然一笑,心中頓時盛滿了濃重的無力感,還有更為深重的疼。
原來,不管怎麼解釋,都不被人信任的感覺,會令人這般的不舒坦。
還有一種,寸寸成灰的絕望。
她不相信他才是她十八歲那年至死不渝的愛人,他尚且這般難過,她從地牢出來後,她一次次向他解釋,他卻隻信林念念,她當時又該有多絕望,多難過!
“蘇蘇,我沒有生病,我真的是你的愛人。”
陸淮左壓下心頭的苦澀,輕聲對著她開口,“蘇蘇,我是你的阿左,我們一見鐘情,我們在三生石下,許下了生生世世的諾言。”
“對了蘇蘇,你還對我說過,你要給我生一群小娃娃,我們家要組一隻足球隊。”
唐蘇驀地瞪圓了眼睛,這個腦子不太好的男人真的是太可怕了,他究竟偷聽了多少她和南宮胤的牆角?
他究竟又已經變態了多少年?
想到這麼多年來,一直有一隻心理扭曲又陰暗的惡魔,一隻悄悄躲在她身邊,偷窺著她的一舉一動,唐蘇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但她又不敢肆意發作,她怕,她一不小心激怒了這隻惡魔,他真的就把她給先那啥後殺了。
“先生,我的確是說過這些話,不過,我不是對你說的,我是對南宮說的。”
唐蘇拚儘全身的力氣,總算是扯動了被子,將自己遮得稍微嚴實了一些,才多了幾分安全感,她糾結了一下,還是試探著開口,“先生,你是不是因為缺錢,才一直沒有治病?”
“我給你錢,我有很多錢的,我都給你,求求你,彆再纏著我了行不行?”
忽然之間,唐蘇覺得自己還怪可憐的,她都快要死了,一隻心理嚴重扭曲的惡魔,還不願意放過她。
是不是他還想偷聽,她是怎麼斷氣的啊!
想想就瘮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