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羲和垂著眸子,藏起眸子裡一瞬間蕩開的瀲灩,轉過身,踮起腳尖,吻了他的唇。
明明是曾經仔細描摹過的紋路,這一刻卻有些乾澀,她的指尖攀上他的脖頸,潤濕他的唇瓣。
機場大廳的陽光那麼細,那麼密,全部通過巨大的落地窗投射進來。
她走了以後,阿拉義蹲在地上,眼淚一顆一顆砸落在候機大廳的地磚上。
在遇見她之前,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在沙漠裡對一朵小玫瑰,一見鐘情,一天比一天洶湧的愛意,幾乎要將他淹沒。
他熱情高漲,他鬥誌昂揚,他摩拳擦掌,細細計劃著兩人的未來。
可能會在旋轉大樓的落地窗前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可能會在行宮的花房裡一起打理盛放的花草,可能會滿世界的去旅遊用單反把他可愛的小姑娘所有的美好都記錄成冊,可能會回南城過年每一年臨走前都陪她去見爸爸......
但是她顯然不想與自己有未來,他明明都知道,卻還要配合她演戲,放她離開。
......
“殿下。”那紮哈走過來,看到阿拉義這樣,他心裡也不好受。
那麼尊貴的殿下,難受到蹲在地上泣不成聲,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那紮哈算是一路見證殿下和阮小姐的愛情,在一起的時候多好多甜蜜,他從未見殿下行為這樣出格過,那些荒唐至極的浪漫,如果他是女人的話,得殿下這樣將心掏出來,大概恨不得立刻嫁給殿下吧。
阿拉義調整好情緒站起來。
一個合格的王儲又重新回來了,他隻允許自己情緒失控五分鐘,顫著唇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時,所有的難過都被他藏進心裡。
坐上車子
秘書將筆記本遞給阿拉義。
這幾天積攢了太多國事文件沒有處理。
強製自己心無旁騖地辦了一路的公務,下車的時候,習慣性將車上的保溫杯取下來,一會要坐私人飛機回迪拜。
小豬的矽膠花紋印在手心裡的時候,他突然怔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