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幸抱著被子沒從沙發上起來,腿特別疼,她有些不太好站立,隻側身往外看,
“什麽東西啊?”她聲音有些啞,長發溫軟的垂在白皙削瘦的肩頭,眼睛瞪得有些大的看著他。
“沒什麽。”樓崇將門打開,從外麵慢慢搬進來一個很大的四四方方的包裝。
是床墊。
“……”黎幸臉騰一下紅了。
樓崇若無其事,反倒是很平靜,隻看了她一眼,淡道,
“等換好去床上睡。”
黎幸此刻不太想跟他說話,索性裝聾作啞。
樓崇進房間,將原本的床墊換下來,但暫時沒有地方放,也不太好丟掉,他將床墊放在外麵的陽台。
陽台是密封的,玻璃和防盜窗能夠擋住視線。
黎幸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客廳走進來,步子慢吞吞的,懷裏依舊抱著唯一乾燥的被子,臉即使在沒有開燈的房間裏也能看得出來是紅的,
“這個要怎麽丟掉?”
樓崇麵不改色,淡道,“你不用管,我來處理。”
“哦。”黎幸沒說話,但也沒出去,隻抱著被子靠著牆站著看他換床墊,又從衣櫃裏取出新的床單和被罩出來。
枕頭也需要換新的。
從客廳外麵把枕頭取過來,套上,放到床頭。
等全部換好,黎幸還靠著牆站著,隻穿著淺藍色的睡衣,像做了壞事被罰站的小學生。
被子已經被重新套回去,她雙手也空空的垂在兩側,頭發發尾已經自然乾了,不知道怎麽有些毛躁,像個小瘋子。
樓崇轉身看著幾乎貼在牆角的人,忍不住有些想笑,他沒說話,隻走到她跟前,停下腳步,低眸看著她,
“寶寶,還沒緩過來嗎?”
“……”黎幸臉還是很紅,但不太想看他,往床那邊過去。
腿實在太疼,床的高度有些高,她不太方便。
樓崇走過去,將人攔腰抱起來。
黎幸嚇一跳,瞪大眼睛伸手推著他的胸膛,“不可以了。”
她表情很認真,有些嚴肅,好像如果他們繼續做下去,就會犯了非常不得了的錯誤,這讓樓崇有些忍不住想逗她。
“怎麽不可以?”樓崇沒有把人放下來,隻低頭視線看著她,挑眉道,
“寶寶你剛才明明也很喜歡啊。”
“……”黎幸覺得這種事情說出來讓人非常難為情,但她也不是個口是心非的人,剛才她確實很喜歡。
喜歡到一度忘記控製時間和程度,以至於在這個時間點讓人給他們送床墊。
“怎麽不說話?”樓崇看了她幾秒,將她放到床上,又壓下來。
黎幸靠著枕頭又抓起邊上的另一隻枕頭擋在兩個人中間,一本正經道,
“真的不可以了。”
她猶豫片刻,抿了抿唇,小聲道,
“再這樣,對身體不太好。”
從下午到現在都已經天黑了,而且剛才弄得太多了。
樓崇看著她嚴肅的表情,忍住笑意,也不再逗她了,
“行,你先好好休息。”
黎幸點頭,“嗯。”
“不過,”樓崇盯著她看,忽然挑了下眉,湊近幾分,
“寶寶評價一下,我剛才表現的怎麽樣?”
黎幸愣了愣,“啊,這個還要評價嗎?”
樓崇理所當然的點頭,“一般來說不用,但我是第一次。”
黎幸抱著枕頭,哦了聲,沉默片刻,認真想了想,根據自己在宿舍的時候聽鄒苗和顧蕎子他們有時夜聊說的那些知識給出評價,
“技巧一般,有點痛,應該……還可以吧。”
她說完,抬頭看了眼樓崇。
樓崇神色不變,隻眉心似乎跳了跳,
“哦,還可以啊。”
他麵不改色,隻勾起唇角微微笑了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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