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呢。”
冷靜和漠然湧上,撕開平和的假象,
“如果我不放手,你不可能走的了。”
“你可以這樣做。”
黎幸看著他,望向自己的行李箱,“但你也了解我。”
她不是小鳥,從來都不是。
樓崇盯著她,伸手捏住她的臉頰,力道很重,
“你說過你愛我。”
“嗯。”
“你說過你會對我好。”
“嗯。”
她抬眼平靜地看著他,別開臉,用力掰開他的手,
“都不作數了。”
他眼眸漆黑,視線一動不動盯著她,慢慢點頭,冰冷英俊的臉上扯出一個笑,
“仗著我愛你是吧,
你信不信,隻要你今天走出這個門,我他媽轉頭就去愛別人!”
黎幸抬眼看他,笑了下,“隨便你。”
小橘在島台上趴著,睜著圓溜溜的眼睛一動不動看著兩個人,完全不明白他們在做什麽。
黎幸放下手裏的東西,轉身,拎起行李箱。
箱子滾輪聲在地板上摩擦發出聲響,像齒輪碾過。
“黎幸,你今天走出這個門我們就徹底完了。”
滾輪聲似乎停頓了一秒。
門被拉開。
行李箱被搬到門外,門馬上就要關掉了。
腳步聲又折返回來。
“這個也還給你。”
是上次在玻璃房他燒的那隻形狀扭曲的蝴蝶。
“你燒玻璃一點天賦也沒有,很醜。”
黎幸聲音從玄關位置響起,很輕,但很清晰,
“還有,我騙你的,玻璃焰,根本不存在。
門被重重的關上,客廳隔絕掉一切,黑色的潮水再次襲來,所有的溫情所有的美好所有的情話都被吞沒。
島台上方的燈打開,樓崇站定的位置一半明一半暗。
燈光打在他薄白精致的側臉上,那張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仿佛一絲觸動也沒有。
他起身,關掉燈。
走到酒櫃前,隨手開了一瓶酒,倒進玻璃杯。
琥珀色的液體沉靜,冰涼。
他盯著酒杯裏的液體,沒有喝,抬起手重重的砸到牆麵上。
玻璃撞擊牆麵瞬間碎的四分五裂,琥珀色的液體順著白色的牆麵往下滑落。
小橘驚恐的跳下島台,一溜煙消失不見。
客廳寂靜,酒精濺落到受傷的手臂上,刺激的大腦神經末端。
冷白手臂上紅色的小鳥紋身仿佛振翅欲飛。
他盯著上麵的紋身,拿起手邊的水果刀,劃開皮膚紋理表層,鮮血湧出。
血浸透紋身,小鳥的翅膀似乎真的重新煽動起來。
飛吧,
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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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搬家,可能沒空更新,能更儘量更,後天時間大法開始重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