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綁架(1 / 1)







車內氣溫,節節攀升。君陌殤勾住盈巧下巴的修長手指,慢慢鬆開。密不透風的吻,令人窒息,亦令人意亂情迷。兩人似乎都忘了,君陌殤扔在座椅上的手機還在通話中。“……嗯……唔……”風淩煙情潮下的嬌吟,衝進耳膜,堪比滾滾洪流,凶猛肆虐。電話那頭的人,指骨攥得發白,皎皎如月的眼睛,漸漸紅了一圈。她很想掛斷,卻又存有一絲期待。君陌殤摁動開關,坐椅調平,摟著風淩煙躺了下去。“三少……”風淩煙趴在君陌殤身上,濃睫半遮的星眸,漾著粼粼波光。從未有過女上男下的親密姿態,令她驚慌失措,又羞又惱。她試圖掙脫開他的禁錮,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她用儘全力的掙紮,對身下的男人來說,好似炙烈的撩撥。溫熱的大手,在她的後背摩挲……一場天崩地裂,即將引爆。風淩煙眼中忽而簇出一團憤怒的小火苗,對著君陌殤的肩膀重重咬了一口。貝齒落下,又凶又狠。霎時,君陌殤的肩膀上冒出一圈小血珠,漸漸滲透了白色的襯衣。他忍不住皺眉,悶哼了一聲。“嘶……”濃鬱的血氣衝進口腔和鼻翼,風淩煙怔了好幾秒,眸光晃了晃。“三少,我……”君陌殤用力把她按在懷裡,唇角微微勾起來。“回家再好好收拾你。”暗啞的聲線,聽著嚴厲,實則寵溺至極。扔在座椅上的手機,屏幕終於黯了下去。撥打電話的人,雙眸通紅,淚流滿麵。-砰砰——君陌殤強勁有力的心跳聲,如同擂鼓,一下一下撞擊著風淩煙的耳膜。撞得心尖,一陣陣緊縮。過了幾分鐘,她實在受不了,微微抬眸。視線裡,禁錮著她的男人,岑薄的唇緊抿著,喉結輕輕滾動,極力壓抑著翻湧而上的血氣。矜貴又禁欲的模樣。風淩煙攥緊手指,濃睫低垂,遮住眼底複雜的情緒。“三少,我們聊聊吧?”君陌殤雙眸微闔,喉間輕輕壓出一聲。“嗯。”風淩煙沒想到他今天這麼好說話,咬了一下唇角,緩緩開口。“三少,我們什麼時候……”熟悉的手機鈴音猛然響起,“離婚”二字,生生逼回腹中。她一把抓住君陌殤的手臂,狠狠推了一下。“三少,快鬆手,是傅檸。”左手手背,結痂的創麵撕裂開,新長的嫩肉鮮紅奪目。君陌殤調整了一下座椅,兩人慢慢坐了起來。風淩煙從包包裡拿出手機,快速接聽。“傅檸。”“你在哪兒?”傅檸冷冰冰的聲音,仿佛從北極飄來的寒風,透著令人無法親近的冷漠。“我在……”“我是去西閣找你,還是你來酒店找我?”“傅檸,你都知道了?”風淩煙臉上的緋色眨眼消退,羽睫輕顫,聲音都有些抖。“嗬。”對方發出一聲冷笑。“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風淩煙怔了半秒,偏頭看向窗外。溫煦的秋光不斷掠過她的眼底,不斷下墜的心卻寒涼刺骨。“我來找你,你把地址發給我。”“天悅酒店,1209。”“好。”風淩煙掛斷電話,壓製住內心的情緒。屈指敲了敲隔板,對著洛平川說道。“洛總管,去天悅。”洛平川見君陌殤沒有出聲反對,隔了幾秒才回應。“是。”他忐忑不安地調轉車頭,朝著安寧路駛去。-二十分鐘後。風淩煙一個人乘坐電梯來到12樓。下車時,君陌殤安排洛平川陪著她一起上來。她拒絕了。傅檸與她雖心生嫌隙,倒也不至於會害她。這場會麵,她也不希望有第三人在場。滴——電梯門徐徐打開,風淩煙深深呼吸了兩下,邁步走了出去。背影,孤傲又清冷。循著酒店指示牌,很快來到了1209客房前。她正要按響門鈴,對麵的客房門倏然打開,一名穿著白色浴袍的男子走了出來,對著她吹了一聲調情的口哨。風淩煙下意識回頭,陰森可怖的聲音倏然傳至耳畔。“彆動。”緊跟著,冷冰冰的鐵器抵住了她的後腰,也不知是槍還是鋼管。風淩煙脊背一僵,呼吸滯了半秒,反應過來,伸手按響了1209的門鈴。男子陰惻惻地笑了一下,快速把她拽進了對麵的客房。吧嗒——房門關上,迅速落了倒鎖。風淩煙重重咬唇,拚勁全力掙紮。“三少夫人,你最好安靜點。”男人把她拖到客廳,對著她的膝窩狠狠踹了一腳。風淩煙膝蓋一軟,跪在了地上。“你們好大的膽子,西閣的人也敢動。不要命了。”風淩煙怒聲質問。男子目露凶光,放下凶器。扯開了浴袍帶子,將她的雙手反綁了起來。“三少就在下麵,你們現在放了我,還能活命。否則……”風淩煙俏臉緊繃,一雙星眸迸露出冷冽的寒光。一道邪痞紈絝的聲音從臥室傳了出來。“嫂子,彆來無恙啊?”惡心粘糊的聲音入耳,風淩煙感覺仿佛有什麼東西狠狠敲擊了一下心臟,後背浮出了一層冷汗。抬眸看去,邪魅的身影出現在視線裡。“陸寧宸。”邪裡邪氣的陸寧宸,一瘸一拐地走到她麵前。半蹲下,抬手勾住她的下巴,看著她傾國傾城的臉,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嘖嘖……三哥把嫂子養的不錯……TM的越來越漂亮了,也越來越有韻味了……”“呸……”風淩煙攥緊手指,淬了他一口。“陸寧宸,上次的教訓還沒受夠?!”陸寧宸舌尖抵了抵後牙槽,狂狷的桃花眼中生出一絲戾氣。“嫂子,拜你所賜,我斷了一條腿。”“陸寧宸,我勸你還是把我放了。否則,這次三少不隻斷你一條腿,還會要你的命。”風淩煙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嫂子,你醒醒吧。我三哥愛的人,是言大小姐。現在她回來了,你以為他還會在乎你的死活?”陸寧宸眉梢輕挑地揚了揚,拇指從唇上劃過,色欲漫溢。風淩煙的心臟,猛地紮進了一根生鏽的鐵釘,痛得手心冰涼,顫抖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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