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信箋(1 / 2)







將陳添留給葉輕處置,蕭橈領著左傾顏和蕭染回到了他獨住的營帳。

蕭染將紅布包裹的飴糖交給蕭橈,又端了茶正式認蕭橈為父。

蕭橈聽了他接下來的打算,倒是沒叫他為難,隻道,“你小子可想好了,現在跟著神策軍走,陳添的位置正好給你填上,以你的武功,絕對能鎮得住他們。可你若留在陽城,便失去這個機會了。”

蕭染袖中手指微微蜷縮著,但眼神卻依然堅定,“不瞞義父,建功立業是每個男兒習武的初衷,我也不例外,可是這個世間總有比功名權利更珍貴的東西。我也是一番大徹大悟之後,才做出的決定,望義父成全。”

他有意無意看向左傾顏,隻見她麵容恬靜,早已不是當初驕縱任性的模樣。

一晃經年,他們都已經成長了,不再是從前的自己。

但慶幸的是,他們都變成了自己想要的樣子。

蕭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這小子,義父沒看錯你。”

他從懷裡掏出一本秘籍,遞給蕭染,“既然你已經做了決定,那就先留在陽城,把這裡麵的東西練好了,再帶著家人到北境來,到時候,義父要親自檢驗你的武功。”

蕭染一看,正是破軍刀的秘訣和圖文要法。

“義父,蕭染何德何能……”蕭染甚至不敢伸手去接。

他以為,蕭橈認他雖有賞識之心,但最多也不過是想幫他擋去林氏族人的糾纏。

如果蕭橈真想找個傳人,讓破軍刀揚名於世,那定國侯左兆桁應該才是上上之選。

沒想到,他真就這麼將破軍刀法給了素昧平生的自己?

蕭橈似是看穿他的想法,大大咧咧笑道,“說實話,那些為了狗屁功名利祿舍棄至親,還口口聲聲說什麼天下大義為先,家族名譽為重的,骨子裡都是自私自利的小人,義父最是憎惡。”

他一把將秘籍塞進蕭染懷裡,“都跟著我姓又喊了義父,還磨嘰什麼,這是義父送你和你孩子的,義父我孑然一身,再要彆的什麼,也給不了。”

蕭染眸光顫動,可惜義父說的這些道理,他白活了二十年才想明白,也因此錯過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收妥了秘籍,蕭染緩緩跪下,行了一個大禮,“蕭染定不負義父所望,學好破軍刀,再帶著妻兒到北境孝順您老人家。”

“這才像話嘛。”

蕭橈難得這麼高興,從懷裡掏出一個扁平的壺,擰開蓋子啜了一口。

酒味撲麵而來,左傾顏和蕭染兩人對視一眼,神色皆是一言難儘。

“......”

剛剛義正言辭說神策軍不能飲酒的人到底是誰?

見他一口不夠想要再喝,左傾顏連忙提醒,“馬上就要拔營了,彆喝了,擔心被人聞出味道。”

“神策軍是老子一手帶出來的,那些個小屁娃子,誰敢質疑?”

左傾顏汗顏,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還挺理直氣壯的?

“叔父可彆忘了,葉將軍才是神策軍主帥。”

蕭橈鄙夷一笑,“就他那弱雞一樣風吹就倒的神策軍主帥,老子一根手指就把他攆了。”

又補了句,“要不是看著他老子爹的麵子上,哪裡容得他在神策軍指手畫腳。”

武義侯當年也曾隨先武義侯和葉老太君上過北境戰場,因與蕭橈和左成賀輩分相同,三人經常一起縱馬飲酒,上陣殺敵。

這些年,蕭橈跟誰都不往來,也幾乎不敢回憶從前。

他隻希望讓那些最好的時光,永遠停留在經年記憶裡,就猶如一壇烈酒被封存得越久,品味起來就越是純正香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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