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光嬌嗔間狠狠瞪了她一眼,手靜悄悄伸向她的後腰,“然後,就該收拾你!”
“啊!”
左傾顏連忙按住她的手識相求饒。
“好啦好啦,我不問了啦,好姐姐饒命。”
搖光武功比她好,力氣也比她大,真鬨起來,絕對是她吃虧。
見她不笑話自己了,搖光才鬆了手,低聲正色道,“不過,我真沒想到,那木頭樁子看起來不近女色的模樣,居然懂那麼多……”
左傾顏下意識豎起耳朵,似乎想到了什麼,如玉的耳垂也跟著泛紅。
她低聲道,“說起來你們這也算是捅破了窗戶紙,因禍得福唄。你看樞統領平日一本正經的樣子,若不是這事,你倆也不知道要冷到何時。”
這話,搖光倒是沒反駁。
她垂著眼眸,叫人看不清臉上的表情道,“這麼多年,再冷的心也能焐得熱吧,而且,我看他本來就熱得很……”
數米外花圃後的兩人武功都很高,女子的竊竊私語一句句飄入耳際,十分清晰。
天樞負手立在祁燼身後一動不動,隔著樹葉依稀能看到兩人的側臉。
見祁燼全然沒有叫停她們的打算,天樞攏在身後交握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地蜷縮著又鬆開。
一雙強裝鎮定的眼睛也不知該看向何處,尷尬地撓心撓肺。
耳際,兩人的聲音不斷傳來。
“傳說那銷魂香藥效很是厲害,姐姐想必是受苦了。”
“那還用說,他整整折騰了我……”
“咳咳!”
天樞終於忍無可忍地重咳兩聲。
兩人詫然回頭,就見花圃後兩個頎長的身姿一坐一站,在日光花影中極其和諧,猶如一幅栩栩如生的畫卷。
可兩人卻無心欣賞。
“好啊你們!”兩人齊齊站起身來,滿臉嗔怒地瞪他們。
竟然偷聽!
想起剛剛說的話題,又覺羞澀得不行,互視一眼,手拉著手轉身就走。
“搖妹。”天樞忙叫住她,斥道,“主子在這,你越來越沒規矩了。”
搖光聞言站定,瞪了一眼奴性極重的男人一眼,不服氣地道,“我沒規矩還不是你害的。”
左傾顏自是幫著搖光,“你們兩個太過分了,居然站在後麵偷聽人家說私密話。”
她看向祁燼,美眸中皆是控訴。
祁燼似笑非笑地站起身,朝搖光揮揮手,“等開陽回來了,你們三個一起到書房見我。”
天樞應了聲是,立刻快步上前拽走了搖光。
此刻,他的耳根子已經漲紅一片,隻恨不得有個洞鑽進去。
祁燼踱步到左傾顏跟前,不容分說地牽起她的手往裡走,嘴裡不忘抱怨,“我請你過來,你倒好,一來就跟搖光鬨上了,反而把我給忘了,還敢惡人先告狀?”
左傾顏自知辯不過他,嗔了他一眼,話鋒一轉,“今日心情這麼好,是因為唐延?”
他苦心安排了昨天那一出戲,不外乎就是想順理成章將唐延推到人前。
難怪之前在北境,她苦苦勸他將陽城五萬私軍留下的時候,他總是一副心有成算的模樣。
原來,他早已算計著秦征那十萬驍騎。
祁燼笑了笑,沒有否認,“王妃心思敏銳,你我二人,猶如一體。”
放眼這天陵城,能入他眼的,也就隻有那十萬驍騎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