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澤遠一顆心撲在她身上,自己也不好多說什麼。</P>
如今看來,月依依不僅低賤,而且還背後壞他們的大事,這種人,當真是要不得。</P>
月依依感受到凝固的氣氛,心頭越發慌亂。</P>
她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可一時間又想不明白是哪裡有問題。</P>
隻能暗暗掐了自己一把,逼出了更多的眼淚。</P>
“遠哥哥,我是聽說你受了傷,想著楚歡顏那邊是指望不上了,所以才同他們逢場作戲,想換些銀子給你多買一些良藥。但如果你嫌棄我的話……”</P>
月依依聲音裡麵帶上了哭腔,柔弱無比的看著林澤遠。</P>
“那索性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斷了吧。”</P>
林澤遠心頭雖然不快,可聽到月依依這話,還是瞬間反對。</P>
“不行,依依,你我二人經曆了這麼多,怎麼能夠分開呢!”</P>
“可是,我怕你嫌棄我。”月依依垂淚開口。</P>
“怎麼會呢,你都是為了我們兩個人,我心疼都來不及,怎麼可能還嫌棄你呢。”林澤遠忙不迭的開口。</P>
可比起之前見到月依依落淚的心疼不已,此刻他心頭的憐愛,卻悄然間淡了幾分。</P>
就像是,原本高掛心頭,皎潔明亮的月光,突然蒙上了幾分塵埃。</P>
雖然依舊讓人不願放棄,可終究,沒那麼珍貴了。</P>
最後,直到月依依離開,林澤遠都隻是口頭說著相信她,卻並沒有將話攤開,詢問簪子一事。</P>
“遠兒,你覺得她們誰說的是真的?”楊氏心頭狐疑。</P>
“我也不知道。”林澤遠搖頭開口,簪子的事情,就像是紮進了他心裡,讓他實在沒辦法,徹底相信月依依。</P>
“要不,我們再去侯府找一找楚歡顏,試探一下?”楊氏提議道。</P>
林澤遠想起自己如今區區的從九品官職,又想了想還關在大牢之中的楚子淵,神色陰沉的搖頭。</P>
“不管真假,楚歡顏那邊,短時間內恐怕都不會再幫我分毫了。”</P>
“那可怎麼辦!”楊氏緊皺眉頭。</P>
林澤遠沉默了好一會兒,咬牙開口:“我原本想著先靠楚歡顏,但現在看來,也隻能去找胡平舟了。”</P>
反正這從九品的小官,他是一日也做不下去了!</P>
林澤遠下了決心,雖然身上的傷還未完全康複,可第二日清晨,他就出發去了胡家。</P>
楚歡顏得到這消息的時候,正上馬車準備出城。</P>
“林澤遠的傷應該還未好全吧?”</P>
“回小姐,應該還沒有,反正奴婢昨日去的時候,他還在養傷,淤青都未完全褪掉。”弦月回答道。</P>
“嗬,他倒是比我預計的還要著急。”</P>
上一世林澤遠在胡平舟麵前裝的道貌岸然,的確討得了對方的青眼和信任,</P>
隻不過可惜,如今先不說胡太醫有沒有同胡平舟說了些什麼,光是之前林澤遠眼巴巴的等在翰林院,找機會討好上司的事情,隻怕就已經足夠讓胡平舟對這位故人之子心生不滿了!</P>
“走吧。”楚歡顏吩咐雲辰駕車。</P>
等回來的時候,說不定就能聽到林澤遠去胡家的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