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簡直是人麵獸心吧！</P>

感受著眾人看過來的目光，林澤遠心頭越發惱火萬分，努力壓住脾氣，對著楚歡顏開口。</P>

“楚小姐還是莫要岔開話題，今日可是在審理你們害死楚淮山一案，你……”</P>

“你也知道這是在審案。”大理寺卿冷冷的打斷了林澤遠，“公堂之上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插嘴的。”</P>

榮昌公主也就罷了，身份擺在這兒，對方想要旁聽自己也實在沒辦法拒絕，可是區區一個麵首也敢如此叫囂！</P>

對上大理寺卿那蔑視的目光，林澤遠心頭惱火，可眼見著榮昌公主沒有發話，他也隻能忍了下去。</P>

拱手開口道：“在下知錯，請大人繼續。”</P>

大理寺卿收回視線，重新皺眉看向跪在地上的楚子淵，“你說一切都是受你長姐指使，可有證據？”</P>

楚子淵低著頭，“都是口頭吩咐，沒有證據。”</P>

“是我的口頭吩咐，還是彆人的口頭同你保證了些什麼？”楚歡顏目光移向楚子淵，“你是真覺得將我攀咬著拖下水，有些人就能保住你的性命嗎？”</P>

楚子淵目光一顫，沒有去看楚歡顏，隻是咬牙開口：“我不明白長姐在說什麼，我，我的確就是按照長姐的吩咐，殺了二叔。”</P>

不能怪他，要怪就隻能怪長姐，竟然真的就這麼不顧他的死活了！</P>

他們可是姐弟，而且往日裡麵長姐明明對他十分偏袒，那這件事情上，又為什麼不能護著他一些呢！</P>

就算林澤遠不可信，但好歹也有一絲希望在，他不能就這麼放棄！</P>

楚歡顏看著楚子淵，良久之後笑了一聲，“你可真是我的好弟弟。”</P>

這一刻，楚歡顏昨日裡心頭的恍惚和遲疑，終於消散乾淨。</P>

“楚子淵，我何時何地吩咐的你？”</P>

“前天，在我的院子裡。”</P>

“我前天從未去過你的院子，府中下人皆可作證。”</P>

“他們都是在替長姐撒謊。”楚子淵毫不猶豫的開口。</P>

“那我前天吩咐了你什麼？”</P>

“你，你讓我昨日偷溜出院子，藏在大堂外麵，然後找機會和二叔起衝突，再然後……殺了他！”</P>

“你個狠心的賤人，你……”白氏還想要辱罵，楚歡顏一個眼神掃過去，嚇得她直接閉了嘴。</P>

楚歡顏看著楚子淵，繼續問道：“昨日二叔是突然登門，我又是如何確定他昨日一定會來？”</P>

“也許是你猜……”</P>

“就算我猜到了他會來，那我又如何確定他能何時登門，而又恰好讓你在那個時候偷溜出來到大堂外呢？”楚歡顏繼續問道。</P>

楚子淵皺緊眉頭，“我……”</P>

“還有，殺人總有個緣故，我為何要殺了二叔。而替人殺人也總有緣故，你明知殺人是死罪，又為何還要替我？”</P>

“你我二人是姐弟，血濃於水……”</P>

楚歡顏臉上笑意諷刺，“若是血濃於水，你現在又為何毫不猶豫的出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