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柳謙然恭敬的對著走出來的柳丞相行禮。</P>

柳長瀚目光凝視著柳謙然，“你心儀楚歡顏？”</P>

後者輕輕皺眉，沒有開口。</P>

見此情形，柳長瀚也沒有再追問，隻是移開目光道：“罷了，為父相信你心裡麵自有分寸。”</P>

對於這個兒子，他素來是滿意和放心的。</P>

“父親。”柳謙然抬頭看向自家父親，“剛才昭然過來時，您為何不見她？”</P>

昭然進來之前，父親正在和自己商議之後扶持三皇子一事，在得知昭然匆匆過來後，便進了暗室。</P>

“沒什麼好說的。”柳長瀚語氣敷衍。</P>

“難道父親如今支持三皇子的事情，連昭然也不能知曉嗎？”柳謙然忍不住開口。</P>

“你妹妹不過是個女兒家，不必讓她摻和這些事情，更何況……”柳長瀚目光幽深，“如今她和裴家那小子情投意合，雖然裴家未曾表明立場，可為父瞧著裴召青的模樣，分明是更加支持太子的。”</P>

有些事情，若是昭然知曉了，有意或者無意間泄露了什麼，那可不是什麼好事。</P>

柳謙然眉間的折痕更加深了幾分，他沉默了片刻，再次拱手開口：“父親，其實兒子也一直未曾想明白，為何到了現在，您還要支持三皇子。”</P>

這些年來，明麵上父親兩邊不幫，始終保持中立，甚至上一次，在施家的婚事上，為了避嫌他還放棄了自己和施小姐的婚約。</P>

可是直到前不久，就在自己確定了三皇子當真不是適合的儲君人選，準備放棄時，父親卻阻止了他，甚至要求他加大力度支持三皇子。</P>

也是直到那時他才發現，原來父親屬意的人竟然是三皇子，隻不過往日裡麵他不願表露。</P>

“謙兒，你要明白，父親做的事情都是為了我們柳家好。”</P>

“父親，兒子從未懷疑過父親一心為了柳家的立場，兒臣隻是想問，為何是三皇子。”柳謙然語氣認真，甚至少見的透著一股子對於原因的執拗。</P>

往日裡麵，對於父親的命令，除了昭然退婚一事他有所忤逆之外，其他的他幾乎從未質疑過，哪怕是自己的婚事。可是現在，在朝廷局勢如此明朗的情況下，他實在是不明白父親的想法。</P>

柳長瀚凝眸看著自家兒子，久經官場，素日裡麵喜怒難變的那張臉上，難得卸下遮掩。</P>

“雖說是聖心如淵，可有些事情卻並不難猜，皇上不會讓太子殿下登基。”</P>

“可是如今朝堂之上，太子殿下支持日盛，如今又繳匪成功……”</P>

“那也不會。”柳長瀚打斷了柳謙然的話，迎著自家兒子的目光，輕歎了口氣，“為父覺得，太子或許並不是皇上的血脈。”</P>

“什麼？”柳謙然猛地一愣，回過神後，壓低聲音開口，“父親，您可知道您在說些什麼，這種話可不能胡言。”</P>

“大概是皇上剛登基不久，有一段時間，皇上暗中調動了不少人，明裡暗裡試探朝臣，為父也在其中。那時，為父還不明白皇上在試探什麼，不過出於謹慎，還是動用了一些關係，打聽了一下宮中的事情……”</P>

他們柳家畢竟世代為官，在探聽消息的事情上，也自有一些手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