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謙然？”楚歡顏語氣虛弱，手腳酸軟無力，皺著眉頭努力分辨著眼前人。</P>

柳謙然走到了楚歡顏麵前，“楚小姐。”</P>

“果然是你。”楚歡顏笑了笑，“也對，這種時候蕭容軒想要找幫手的話，你的確是最適合不過的人選。”</P>

畢竟是丞相府，想要培植一些不為人所知的暗中力量並不難，這樣縱使追查起來，也不會牽連到丞相府和蕭容軒的頭上。</P>

更重要的是，既然柳謙然將雲辰的身份告知了蕭容軒，那就說明他已經做出了選擇。如今這種時候，正好可以借機徹底表忠心。</P>

“對不起。”柳謙然靜靜的看著楚歡顏。</P>

在楚歡顏清醒之前，他已經在這密室之中站了許久許久了，也在心中設想過許多要說的話，可此刻話到嘴邊，卻發現他好像根本無話可說。</P>

已經到了這般境地，有些話說出來也沒意義。</P>

千言萬語到了最後，好似也隻剩下一句對不起，可以說出口。</P>

“不用。”楚歡顏搖頭靠在牆上，“你的選擇自始至終都很清晰，所以此刻在這看見你，我也並不意外，至於對不起這幾個字，柳公子也已經說過不止一次了。既然已經是敵人，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態。”</P>

柳謙然緩緩吸了一口氣，聽到敵人二字，他本以為自己會難受，可是卻沒想到，一顆心卻十分平靜，就好像他已經徹底麻木了。</P>

“你們打算做什麼？”楚歡顏頓了頓，又問道，“拿我設局威脅蕭瑾之？”</P>

“是。”柳謙然點頭。</P>

“他準備怎麼做？”楚歡顏語氣裡麵帶上了幾絲緊張。</P>

柳謙然又看了一眼楚歡顏，慢慢挪開目光，“不清楚，不過……今日就知曉了。”</P>

“今日？”楚歡顏一愣，隨即又明白過來，“我暈了很久？”</P>

“一整夜。”</P>

“那這兒是何處？”</P>

“柳家一處私密彆院的密室裡麵。”柳謙然想了想，補充道，“這一處十分隱秘，縱使太子殿下派出再多人手，一時間也絕對發現不了此處。”</P>

楚歡顏點了點頭，輕笑道：“如果是三皇子說這話，我倒還有些懷疑。不過既然柳公子都這麼說了，那想來此處的確隱秘。”</P>

柳謙然眸光暗了暗，一句“過獎”停在嘴邊，最後還是咽了下去，沒有說出口。</P>

畢竟，他們是敵人。</P>

走到一旁的桌邊，借著燭火的光，柳謙然倒了杯茶，遞到了楚歡顏麵前。</P>

“喝口水吧，我們就要出發了。”</P>

楚歡顏試著動了動右手，可是卻發現，手腕依舊是酸軟無力，根本抬不起來。</P>

柳謙然將水杯遞到了楚歡顏唇邊，後者偏頭避過。</P>

“不必了。”楚歡顏拒絕道。</P>

柳謙然正欲開口，密室外傳來一陣鈴鐺的響聲，他拿著茶杯的手也隨之一頓。</P>

深吸了一口氣，柳謙然垂眸說道：“我們該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