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顧悸不禁打趣道:“二哥,你和袁媛兜兜轉轉這麼多年,終於在一起了,快說一說有什麼記憶深刻的地方。”
“那可太多了......”顧羽忽然卡殼。
他明明和對方一起生活了很多年,可是到頭來,卻想不起任何一件具體的事情。
隻記得在一片漆黑中,遇見了一個愛哭的姑娘。
袁媛忍不住伸出手,想要接過顧羽的訂婚戒指。
但那戒指明明近在眼前,卻觸不可及。
這代表著顧羽內心在搖擺不定。
袁媛打著圓場:“阿顧,我們經曆過的事情太多了,不需要和外人說的。我答應你的求婚了,快幫我把戒指戴上吧。”
“外人?”顧羽忍不住笑道,“四季怎麼能算外人呢?”
“我對你的朋友不是很熟悉。”
“四季,是我的弟弟啊。”
袁媛的表情一變,隨即帶著一絲魅惑的聲音傳來:“阿顧,先把戒指給我戴上好嗎?”
“好。”說著,顧羽如同中邪了一般,將戒指對準袁媛的手指。
忽然,天空傳來一陣巨響。
除了顧羽和袁媛,其他的人全部都消失了,整個世界又變成漆黑一片。
一個熟悉的女聲在人群中炸開:“顧羽,回神!”
顧羽混沌的腦子瞬間變得清醒,他看著袁媛:“你太過分了。”
竟然將夢境做得如此真實。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見袁媛的身子變得扭曲,整個人十分痛苦的樣子。
像一隻蛆,在地上滾爬了一會兒後,便消散不見了。
沈端端拿著鑼,敲了兩下,聲音震耳欲聾。
她忍不住感歎顧二哥的睡眠質量真好:“知安大師,顧二哥怎麼還沒醒。”
林知安看著顧羽額頭上的符紙慢慢消散,知曉他沒事了,轉身朝著病房走去。
沈端端和方芳緊跟其後,卻被林知安關在了門外。
她們隻能透過玻璃,看到裡麵的場景,裡麵空空蕩蕩,什麼都沒有。
而此前還坐在病房裡的袁媛,此刻正趴在天花板上,腦袋倒轉,一臉惡毒地看向林知安。
幾次三番,每次都在要成功的時候,被強行插了一腳,壞了她的好事。
她決定,先解決這個不識好歹的人。
林知安緩步走到病房中央,然後停下腳步,抬起頭,與頭頂上的人對視著。
原本準備發起攻勢的袁媛看到林知安淡定的樣子,不淡定了。
因為她從對方的眼神裡讀出了一絲危險的信號。
如今腦海裡隻剩下一個想法:“現在跑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