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看到顧南嬌眼眶紅了,白津墨伸出手,握住了她的小手,事情會過去的,你不要太難過了,那隻是一段人生經曆,沒有什麼的,你不要因此難過傷心,離了婚,也可以有精彩的人生。
看到外頭兩人牽著手,霍時深的眼神越來越冷。
果然,這女人的心都飛到白津墨身上去了,大庭觀眾之下連手都牽上了!摸上了!
這今晚要是不回家,不得連房都開了
時深哥哥,你試試這個金槍魚。徐卿兒給霍時深布菜。
霍時深看了眼盤子裡的肉,又看了眼徐卿兒。
徐卿兒愛慕了他三年,他一直都知曉,這三年裡,她沒交過任何男朋友,也沒跟任何男人曖昧過,一直全心全意的愛慕他,等他。
是呀,這樣專情的女人才值得他多看兩眼,又何必為那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傷神呢。
多喝了幾杯清酒,顧南嬌胃有點難受,對白津墨說了一句抱歉,轉身去了洗手間。
她進了隔間,鎖上門,對著馬桶乾嘔了一下。
吐不出來,就靠在門邊閉著眼沉默。
許久,她才從裡麵出來,喉嚨像火燒一樣,臉色蒼白如紙。
徐卿兒站在盥洗台前,對著鏡子慢慢化口紅,看見她從隔間裡出來,挑唇笑了一聲,喝多了
顧南嬌沒說話,走到盥洗台前洗手。
離婚協議書的事情怎麼樣了你問時深哥哥了嗎
她洗手的動作一頓,徐卿兒雙手環在胸前,有些不滿地說:彆以為你拖拖拉拉的時深哥哥就會多看你一眼,我告訴你,像你這樣的人,不配也沒有資格呆在他身邊。
像她這樣的人
就因為她給霍時深當衝喜新娘,從此以後,她就是一個可以隨他們踐踏到泥潭裡的人
她對著鏡子冷笑一聲。
擦乾淨手,她走出女廁所,長長的過道上,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正是霍時深。
他立在吸煙處,遠遠望著她。
修長指尖夾著根煙,灰綠色的煙霧中,顯得那張臉英俊如斯,又冷得像淬了冰。
想到剛才徐卿兒的話,她麵無表情,走過他身邊。
手腕卻被抓住了。
她抬眸,男人望著她,眼底漾著一層寒意。
他在生氣
因為她跟白津墨吃飯,所以他生氣
這是……吃醋
還沒回過神,人就被他扯進一間房間裡,這裡可能是雜物間,放著雜七雜八的東西。
顧南嬌被他推到牆上,卻沒說話,隻是靜靜地望著他。
黑暗中,隻有兩人對視的眼睛。
他的眼睛幽暗。
而她的眼睛澄淨。
一瞬間不知道怎的,徐卿兒的臉躍入顧南嬌在腦海裡,還有她那句話,像你這樣的人,不配,也沒有資格呆在他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