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風寨,馬場。
徐長風騎著一匹駿馬,肆意地奔馳。
速度極快,跑起來如疾風一般。
都說好的座駕是男人最心愛的玩具。
徐長風也不例外,縱馬奔騰,在這馬場上玩了半個多時辰了。
柳素素就這麼站在場外,看著徐長風如此瘋狂地玩耍,眼睛裡全是溺愛。
她很少看到自家夫君有如此的一麵。
像個孩子一般,放縱自己!
在她的一旁,白京京負手而立。
明明是紀柔的侍女,卻一次又一次派出來,接觸徐長風。
白京京哭笑不得,拿對方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不,聽說徐長風試馬,紀柔又找到了機會。
隻不過此時的紀柔,騎著一匹小馬駒,由六子牽著,在這馬場上悠閒地晃悠。
「如今這個周國的皇後,也開始適應咱們這邊的生活了。」
柳素素口中說著,仿佛意有所指一般。
白京京目光從徐長風的方向,轉移到了紀柔的身上,笑著說道:「好多了,至少比她在東周的時候開心。
我在宮裡待過一段時間,她每天隻有彈琴那點時間是真的開心,其餘時間都會給人一種感覺。
仿佛是在虛度光陰。」
「沒辦法,如果我是她,估計比她還不如。」
柳素素的話,讓白京京微微一怔,隨即掩嘴笑了起來。
「樓主不一樣。」
「我哪裡不一樣了?」
「您是一個敢愛敢恨的人,喜歡就自己去追,所以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那紀皇後呢?」
「她?」白京京搖頭,「這個女人,有事都藏在心裡,從不與外人說,就像是一個大水缸,裡麵裝的全是秘密。」
這個形容倒是獨特,惹得柳素素嬌笑不已。
也許是一個人騎著馬,沒什麼意思。
很快,徐長風便將馬匹鬆開,任由對方在這馬場上奔跑,而他則是來到了柳素素的跟前。
「夫君覺得如何?」
一眼看到徐長風到來,柳素素連忙拿出自己的絲巾,給對方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水。
這麼冷的天,如果汗水不及時擦去,會生病的!
看著她那細膩的樣子,白京京微微嘆息。
如今的樓主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血月樓的樓主了。
「還行!」徐長風笑著回應道:「有了這匹追風馬,去一趟皇城,也就是盞茶功夫。」
誇張了,但也足以說明,徐長風對這駿馬的認同。
看著還在馬場上行走的紀柔,徐長風笑著說道:「最近她往東周那邊,信寫得勤不?」
「還是那麼的勤,有時候連一點小事也要寫信告訴她家的陛下。」
徐長風感慨:「如此癡情,也是少見。」
柳素素覺得,徐長風這是在諷刺對方。
要不然怎麼會說出癡情這樣的一個詞來?
「皇城那邊呢,可有什麼消息?」
說話間,他已經來到了一塊石頭旁,就這麼坐了下來。
柳素素回道:「玄雅把左豐給調到了青州,讓他去接手鐵軍攻下的城池。」
「左豐?」徐長風微微一愣,問道:「你說的可是當初汝陽郡的那個副將?」
「想不到夫君還會記得此人。」柳素素倒是有些小小的詫異。
徐長風笑了起來:「誰舉薦的,倒也是個人才。」
「據說是朱三平提議,莫正平在後麵拱的火。
當初許太傅是想讓賈正來接手這個職位的,被他們兩個合夥擠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