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9章(1 / 2)







棠寧說道:“當年戾太子舊案時,皇長孫在所有人眼裡都死於東宮大火,先帝憐恤他年幼不知戾太子所行,亦是太祖心疼長孫,所以隻將太子廢除皇室宗碟,皇長孫卻依舊留於宗譜之上。”

“陛下一直都是謝宸安,但他同樣當了十餘年蕭氏子。”

“當年東宮出事,蕭夫人主動自縊平息宮中猜忌,蕭家為保陛下廢棄全族根基,蕭家長子更是傷了身子極難留下子嗣,陛下是得了蕭家庇護才能有今日,蕭家於他來說便是親族。”

棠寧垂眸看著臉色變化的紀王說道:

“陛下既是謝宸安,也是蕭家子,他以謝家子孫之身卻未舍蕭厭之名,這難道不該是蕭家應得的嗎?”

紀王被問的沉默,臉上之前的急怒憤慨也變成了訥訥無言。

廊下寒風依舊,皇後、紀王一站一跪。

遠處宮人隻安靜守著,無人敢於靠近。

棠寧站在那裡,看了眼不遠處被風吹的獵獵的皇旗。

“陛下在外征戰,朝中經不起折騰,今日便也罷了,本宮不希望往後再有今日之事。”

“來人,送紀王出宮。”

棠寧吩咐完之後,就直接轉身離開。

紀王跪在地上怔怔看著逐漸走遠的身影,緊抿著嘴唇滿是沉默。

潘喜快步上前:“王爺,這天兒還冷著,奴才扶您起來。”

紀王手腳被凍得僵直,膝蓋更是跪的麻木,哪怕借著潘喜攙扶,起身時依舊忍不住搖晃了下,險些沒站穩。

潘喜連忙用力扶著他:“王爺當心。”

紀王穩住身子,稍稍挪動一下都覺得膝蓋上鑽心的疼,隻他卻是慘白著臉強忍著一聲沒吭,任憑潘喜扶著他朝外走,這出宮的路他走了無數次,卻從來沒有覺得這麼長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