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本來就該走的,他們願意讓我待到十六歲我已經很感激了。”
“少主,您放心,無論您去哪,紫淵都會跟在您身邊,守護您,直到他們看到您的光芒,直到他們後悔今天的決定!”她的話語堅定而有力,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心底迸發出來的誓言。
“哈哈哈,好,不過,你還是得把稱呼改過來,少主少主的叫我聽著彆扭,以後就不是麟府的少主了,還是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聞言,紫淵的眼中閃過一抹不容置疑的堅決,她輕輕搖頭,發絲隨著動作輕輕飄揚。
她緩步走到麟方古身旁,雙膝微曲,竟是要行跪拜之禮。
麟方古一驚,連忙伸手欲扶,卻被紫淵以堅定的眼神製止。
“少主對我有救命之恩,這不僅僅是稱呼,哪怕您不是麟府的少主,但在我心裡,卻依然是我紫淵的少主。”
“你...死腦筋,算了,東西都收拾好了,今晚陪我去個地方吧。”
“是要去祭拜夫人嗎?”
麟方古點了點頭;“都要走了,該給媽媽說一聲。”
夜幕低垂,月光如洗,為靜謐的庭院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紗。
麟方古與紫淵並肩走在通往家族後山的小徑上,腳下是細碎的石子路,兩旁是輕輕搖曳的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到達後山腳下,一座簡樸而莊嚴的墓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月光溫柔地灑在碑文上,顯得格外寧靜而哀愁。
麟方古緩緩走上前,從懷中掏出一束剛摘的野花,輕輕放在墓碑前,花朵上還帶著晨露,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他蹲下身,指尖輕輕撫過碑上刻著的字跡,眼中湧動著複雜的情感,有懷念,有不舍,還有一絲即將離彆的釋然。
麟方古蹲下身,月光勾勒出他側臉的輪廓,顯得格外柔和卻帶著幾分不為人知的堅毅。
他閉上眼,腦海中如通走馬燈般閃過穿越後的一幕幕畫麵:初來乍到時,母親溫柔的笑容如通春日暖陽,溫暖了他孤冷的心房。
那些與母親共度的日子,無論是教他識字還是夜晚共賞星空,都成了他最珍貴的記憶。
而母親的突然離世,如通晴天霹靂,讓他的世界瞬間失去了色彩。
隨後,父親的身影變得模糊而遙遠,那雙曾經充記慈愛的眼眸裡,取而代之的是冷漠與疏離。
麟方古記得自已無數次試圖靠近,卻總被無形的高牆阻隔在外。
每一次跌倒後的獨自爬起,每一次夜深人靜時的默默流淚,都讓他心中的孤獨與不解日益加深。
但正是這些經曆,鑄就了他不屈的性格,讓他在逆境中學會了堅強與自我救贖。
“少主,太陽出來了,我們該走了...”
好久之後,紫淵才默默走到麟方古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麟方古沒動,見狀,紫淵單膝跪在麟方古身旁,語氣溫柔:“我知道您很難過,但...夫人已經離開了...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話音剛落,麟方古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和狼狽。
“紫淵,我腿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