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宮本來夏看他那出神、沉默的模樣,還以為是他出現了動搖,於是再接再厲的勸說道:“你如果去東京讀書,紗羽她肯定會很傷心的。”
“傷心?”
也許吧,北川悠心中喃喃說道。
可就算他留下來,等到高中畢業的時候還不是要分開?要傷心?
還是說,他的傷心就不叫傷心了?
“這是我和她兩個人的事。”
不想在這個話題繼續糾纏下去的北川悠麵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如果換做是其他人,可能就會失去的不再多說了,可如果是宮本來夏......
“這怎麼能是你和紗羽兩個人的事呢?”
“紗羽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傷心的話,我也會難過。”
“還有我們兩個不也是最好的朋友嗎?你走了我也會難過啊!”
“而且我們不是約定好了,等上高中後一起組建輕音部嗎?現在你走了可就剩我和紗羽了,連最低的人數都湊不齊,還怎麼組建輕音部啊!”
宮本來夏氣鼓鼓的抱怨道。
如果不是手裡還拿著裝有關東煮的小碗......大概可以和炸毛的小奶貓比拚一下氣勢吧。
北川悠不由暗暗苦笑。
和有著出色天賦但卻不好好珍惜的衝田紗羽不同,宮本來夏真的很喜歡唱歌,也是因此住在三條街外的她才會認識北川悠,成為北川悠從小學到初中關係最好的朋友之一。
但很可惜,她的聲音雖然像她的性格一樣充滿了元氣,但卻並沒有什麼唱歌的天賦。
高音唱不上去也就算了,還就經常跑掉,連麥霸的水平都不如。
老實說,作為關係最好的朋友,但凡有一點可能,北川悠都會拉她一把,幫她實現夢想,甚至讓她代替衝田紗羽和自己組成這個世界的‘’。
但很不幸,這個是真沒的救。
“啊嗚~”
北川悠將抱著的吉他放到旁邊的床上,伸手拿起牙簽,叉起最後一塊被湯汁浸泡的通透入味的白蘿卜,直接塞進了她的嘴裡。
“好了好了,吃完就趕緊走人吧,我還要去和奏那裡學習鋼琴呢~”北川悠說著起身穿好外套,向著房間外麵走去。
“等等我~”宮本來夏趕忙跟上,隨後忍不住皺眉問道:“和奏的歐噶桑才剛過世不久,現在心情肯定不好,你這時候還過去學鋼琴合適嗎?”
“笨蛋,就是因為和奏現在心情不好,我才更應該過去啊,你沒聽說過,想要忘記一件事,最好的辦法是把注意力轉移到另一件事上嗎?”北川悠說道。
“啊,我知道了!”宮本來夏恍然大悟,拍手說道:“就好像那些輕小說裡寫的,想要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是開始另一段新的感情對不對?”
“......”北川悠不由腳步一頓,停在了狹窄的木質樓梯上,直到宮本來夏反應不及從後麵撞上他,他才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向著樓下走去。
“對了,悠去了東京以後會不會找新的女朋友啊?”宮本來夏一邊梳理著額前的劉海,一邊問道。
“笨蛋,沒事少看點輕小說吧~”北川悠不禁沒好氣的吐槽。
然而他不得不承認,宮本來夏說的沒錯,想要忘記一段感情,尤其還是一段可能持續了幾年甚至十幾年的,從青梅竹馬開始的感情,談一場新的的戀愛,確實是最好的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