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萬裡,這三個字,在高武圈層和頂級豪門圈,即便不能說是如雷貫耳,也能說是威名赫赫。
但很可惜,俞輝這個紈絝子弟,剛從歐洲回國沒多久。
雖說不該招惹的人,在回家的第一天,父親就已經跟他提名過了。
但是俞家本身是海省首富,又是天隱宗的俗世門人,深得看重,與江湖武者來往也頗深,俞輝這樣的浪蕩公子,著實沒聽進去多少。
也就隻記得個不要帶著武者鬨事,長老會追究起來,天隱宗也會重責俞家。
至於其他的,俞輝哪兒記得那麼多。
陳萬裡三個字,俞輝乍一聽,隻覺得耳熟,卻一時想不起來在哪兒聽到過。
俞輝陰鷙的目光,不斷在陳萬裡三人身上掃過。
蘇莞一本正經不似演戲,楊宛月的幸災樂禍都快溢出來了。
而陳萬裡本人,神色更是淡定,那雙眼睛中的戲謔,讓俞輝心裡莫名一虛。
難道真有點來頭?
俞輝想了想,把雪茄猛地往煙灰缸裡一戳,露出一副掃興又不耐煩的表情:
“陳萬裡,是吧!雖然本少爺不認識你,但看你們這架勢,多少算個名人!
我爸說國內生意場上,玩得就是個人情世故的規則。
本少爺給規則一個麵子,今兒就放過她倆的了。就這麼的吧!”
說著他朝著手下搓了個響指就要走。
陳萬裡笑了起來:“這就想走了?”
蘇莞和楊宛月,一點都不意外!
若是隨便一句話,就能打發了,那陳萬裡就不是陳萬裡了!
不過考慮到俞輝的身份,蘇莞猶豫了下,開口道:“陳先生,不如,給我一個麵子,就放過他吧!”
但陳萬裡歪著頭想了想,蘇莞這是有忌諱,他又不是護花使,正主發話了,倒也無所謂。
隨即點頭道:“行吧,邀請函留下就滾吧!”
“???”俞輝很生氣。
他真的很生氣,特彆是蘇莞和陳萬裡的話,讓他頓時惱怒:
“你的意思是,我不留下邀請函,還不讓我走了是吧?”
“不然呢?”陳萬裡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人畜無害,雙眼之中卻是精芒湧動。
俞輝張了張嘴活動了下頜,臉上露出了乖戾狠辣之色,狠狠一口唾液吐在陳萬裡腳下,冷聲:
“給臉不要臉!那就彆活了!”
話音落下,他的兩個保鏢就獰笑著走上來。
不得不說,俞家的確很重視這位,兩個隨身的保鏢,一人內勁中期,一人竟有半步宗師的實力。
在俗世之中,這樣兩個保鏢隨行,隻要不惹上大佬,足夠橫行霸道了。
但很顯然,這兩人在陳萬裡麵前根本不夠看。
陳萬裡站在原地,隻是屈指一彈,一道真氣激射而出,巨大的能量波動,直接穿透了首當其衝的半步宗師。
這位半步宗師猶如被火車撞到,倒飛了出去,正好撞到了身後那位內勁武者身上。
然而巨力的澎湃不減半分,兩人同時後退,重重撞在牆上,發出轟隆一聲悶響。
隻見牆壁上出現了一條條猶如蛛網的裂紋。
內勁武者當場胸骨塌陷,口吐鮮血,雙目瞪圓沒了氣息。
那半步宗師也好不到哪兒去,一邊吐血,一邊驚駭得跟見鬼了一般,斷斷續續說出一句:“大,大宗師?”
俞輝傻了,聽到大宗師三個字,頓時臉色慘白。
“你,你是大宗師?”俞輝強忍著恐懼問道。
“所以呢?”陳萬裡反問了句。
“你,你,我,我爸是俞三修!”俞輝大聲說出了父親的名字,似乎隻有這樣,才能減輕內心的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