羲少,您已經儘力了。程墨不知道怎麼勸才好,我想如果太太知道了前因後果,她也會原諒你的。
可我不會原諒我自己,她那麼怕水,又不會遊泳,我怎麼可以做出那麼愚蠢的決定
盛明羲眼神越發空洞,今天已經第三天了,過了搜救的黃金72小時,陸清清的生還希望越發渺小了。
我原以為讓我放棄找回母親的希望是一件很難很難的事情,可是當陸清清掉下來的那一刻,我覺得隻要是她,我沒什麼不可以放棄的,包括我的命。
當時馮馨雯同時割斷那個假陸清清和劉瑞平的繩索時,盛明羲義無反顧地向陸清清遊去。
那時,盛明羲明知劉瑞平掉下去可能會死,也知道隻要劉瑞平死了,茫茫人海,他就再難找回母親了,可他還是選擇了陸清清。
人也許隻有經曆過死亡考驗時,才知道什麼對自己來說才是最重要的。
羲少,您從來都沒有放棄過太太,您隻是判斷失誤而已。程墨還想為盛明羲找借口。
盛明羲擺了擺手。
無論找什麼借口,事實就是事實,陸清清再也回不來了。
一想到那個溫婉可人的小女人躺在冰冷的海水裡,隨波逐流,不知被海浪衝到何處,盛明羲的心就被無儘的愧疚感所淹沒。
這時盛明羲的電話響了,是他在美國養的地下情報網打來的。
對方隻說了一個地址,就掛斷了電話。
程墨認識那個來電號碼,是盛明羲五年前在美國建立的一個智商超人俱樂部。
俱樂部裡主要成員都是世界頂級黑客,還有搞情報的高手,隻要是他們想知道的事,就沒有搞不到的。
盛明羲養這些人主要用於搜集各種商業情報,政府計劃等,都是為了幫助他做決策用的。
這些人隻聽命於盛明羲一個人,但盛明羲很少讓他們乾跟搜集情報無關的事情。
程墨記得盛明羲一共破例過兩次,兩次都是為了陸清清。
一次是為了幫陸清清洗清盜竊公司現金的嫌疑,調取了秦涵月跟開鎖師傅在某平台上的聊天記錄。
另一次是陸清清因為嶽航婚禮被推上了熱搜,盛明羲讓他們幫她清除負麵新聞。
不知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馮馨雯找到了,在聖瑪麗教堂。盛明羲說道。
程墨一愣,原來這次還是為了陸清清。
那我多叫些人一起過去。程墨說道。
不用,咱們兩個就夠了。盛明羲看了眼傅祈年,你留下。
傅祈年知道盛明羲一般辦這種事,都不會讓他去。
用盛明羲的話說,傅祈年長得太像好人,不適合乾這種事。
其實傅祈年心裡清楚,是盛明羲手裡有很多秘密,並不想讓他知道。
對於盛明羲這種身居高位的人來說,無論何時何地,最可靠的人永遠是他自己。
程墨開車,兩個人來到了聖瑪麗教堂。
馮馨雯剛從外麵回到房間就看到了盛明羲坐在屋裡的椅子上。
馮馨雯掉頭想跑,一回身看見程墨站在門口。
不愧是盛明羲,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馮馨雯冷笑道。
說吧,你想怎麼個死法盛明羲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正是馮馨雯在船上用來割繩索的那一把。
我不想死。一抹慌張劃過馮馨雯的臉頰,她有些害怕了。要不你把我交給警察得了。
交給警察便宜你了,不如我們玩個遊戲怎麼樣盛明羲陰冷地說道。
什麼遊戲馮馨雯感覺此時的盛明羲陌生得讓她害怕。
盛明羲在她的印象裡,一直都是個富有正義感的大哥哥形象,而現在她卻從他身上看到了邪惡。
你回答我幾個問題,如果答對了,有獎勵,答錯了,有懲罰。
什麼獎勵,什麼懲罰馮馨雯想拒絕,但見盛明羲那駭人的目光,哪敢說個不字。
你試試就知道了。盛明羲把匕首交給程墨。
這次的事情,除了嶽航,你的同夥還有誰
什麼同夥馮馨雯不清楚盛明羲怎麼知道她還有同夥的
我,我的同夥隻有嶽航,沒有彆人。
話音剛落,程墨抓起馮馨雯的一隻手放在桌子上,舉起匕首,狠狠插了上去。
撕心
sp;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回蕩在整個房間裡,但因為馮馨雯住的是地下室。所以上麵的人根本聽不見下麵的動靜。
馮馨雯疼的差點背過氣去,她沒想到盛明羲還有這麼殘暴的一麵。
而且對她絲毫不念舊情,此時的馮馨雯才知道什麼是害怕。
我再問一遍,你的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