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板著臉,坐吧。
霍柔瞪了一眼三叔霍勇,爸,清清姐第一次來,你不能熱情點
三叔是典型的女兒奴,他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清清啊,你今天不是應該去發布會現場嗎怎麼有時間跑到我這裡來了
不瞞三叔,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陸清清誠懇地說道。
三叔皺起眉,你說的是你那兩幅畫吧你放心,我稍後就會把畫給你送回去。
雖然有點肉疼,但霍勇是個講理的人,隻要不是自己的東西,他絕不會拿,除非人家送給他的,就另當彆論了。
三叔誤會了,我今天不是為畫來的。
那你能有什麼事求我霍勇不解地問道。
陸清清沒開口,眼圈先紅了。
霍勇最見不得這個,霍莎莎還在世的時候,就最受霍勇的疼愛。
現在霍勇看到跟莎莎長得一樣的陸清清,禁不住又想起了霍莎莎。
你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快告訴三叔。
陸清清哽咽著把二叔霍賢如何阻止她回家,然後她為了霍毅非,又如何跟宮旭做交易的事都說了出來。
三叔一聽臉色當時就變了。大風小說
難怪上次宮旭拿著一幅破畫來賄賂我,讓我阻止霍恒宇進董事局,其實他不跟我說,我也不可能讓他進董事局,一個私生子,也想跟我們這些人平起平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接著,霍毅非也氣憤地說道:三叔,您說我妹子在外漂迫這麼多年,吃了那麼多的苦,這怎麼回個家就這麼難
還不是二伯瞎折騰,你說清清姐這好不容易回來的,他跟著搗什麼亂啊。霍柔插嘴道。爸,大伯和軒城大哥糊塗,你可不能糊塗,一定要保住我三哥在董事局的位置,聽到了嗎
霍勇瞪了霍柔一眼,這裡麵的水很深,他其實不太願意蹚這趟渾水,但是話都說到這裡了,他總要表個態的。
於是他說道:我二哥在這件事情上確實做得不太好,你說清清沒回來這些年也都相安無事,如今好不容易回來了,他倒出上幺蛾子了。
接著,霍勇使勁敲了敲頭,你說我這頭又開始疼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
爸,你才四十多,怎麼就老了霍柔瞪了他一眼,一到關鍵時刻就裝病。我看你就是不敢招惹二伯,整個霍家啊,也就三哥有點正義感,其他人都白扯,一個個慫得很。
霍柔不滿地嘟起了嘴。
有那麼跟你爸說話的嗎霍勇的臉拉下來,我告訴你,我不是不敢招惹你二伯,是我不願意跟他一般見識,你說他玩不要臉,我也能跟他玩不要臉嗎
有什麼不能他都不怕,你怕什麼霍柔給陸清清使了個眼色,清清姐,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三叔,霍柔妹妹說得沒錯,咱們霍氏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就是因為霍家人心不齊,我覺得再這樣下去,霍氏怕是很難再創輝煌了。
陸清清歎口氣,我爸和大哥總想著通過聯姻來改變現狀,其實這無異於與虎謀皮,宮家又不是傻子,就算我嫁過去,宮家也不可能跟霍家一條心,都是各取所需罷了,所以聯姻解決的問題是暫時的,要想長遠發展還是要靠自身的實力才行。
霍勇沒想到陸清清看得這麼通透,不由得對她另眼相看。
清清說的對,我就不讚成聯姻這種方式,婚姻大事,豈能兒戲那宮旭什麼德行誰不清楚,真不知道大哥是怎麼想的。
陸清清見時機差不多了,讓司機把從霍賢那裡取回來的畫拿了進來。
三叔,這是我讓人從二叔那裡取回來的畫,現在送給三叔,就當侄女的見麵禮了。陸清清說道。
霍勇受寵若驚,你這孩子,應該三叔給你見麵禮才是。
我是晚輩,早應該來拜訪三叔,一直各種事情脫不開身,希望三叔不要怪我。陸清清說得很客氣,還有您手裡那兩幅畫,我也讓律師變更到您的名下了,算是晚輩的一點心意。
霍勇眼裡露出震驚之色,這幾幅畫加起來起碼值十幾個億,還以為陸清清從小吃苦,會特彆看重金錢,沒想到出手這麼大方
那你想讓三叔幫你什麼忙霍勇覺得陸清清肯定是為了董事局副主席改選的事來的。
這時霍毅非說話了。
三叔,其實清清這次來是替我求您,希望您能在董事局副主席改選這件事上主持公道,說到底,我這個位子如果是三叔去坐,我二話不說,可是把我換成二叔,我是擔心他這人私心太重,會給霍氏帶
霍氏帶來災難。
霍毅非接著拿出了二叔挪用公司的錢去炒股的證據,放在了霍勇的麵前。
霍勇臉色微變,其實這些事他早就知道,不過現在公司是大房的人在掌舵,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是霍毅非把證據擺在眼前他隻能表現出義憤填膺的樣子,並且看在那幾幅畫的份上,他答應了一定會主持公道。
陸清清和霍毅非見目的達到,起身告辭。
二人走後,霍柔問霍勇是否會幫這個忙。
霍勇老謀深算地說道,其實我這不算幫忙,隻能說是順勢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