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蘭因清逸的神色落在月光下,眉梢微顫了一下,他側眸看向隱休:
把責任儘到,儘好,比那虛無縹緲的情來得更為實際。
不過半月過去,鶴蘭因下朝後便被裴琰傳召至天元宮。
裴琰高坐龍椅,拿著手裡的折子抬了抬:鶴卿,彈劾你的折子,可是一日比一日多了。
之前朝堂上一直彈劾鶴蘭因拉幫結派,玩弄權術。
這幾日是改了風向,說當朝中書令與匈奴公主關係不清不楚,匈奴長公主帶著雙生子住在大周臣子府邸。
不知道的,還以為背著皇帝在密謀個什麼。
畢竟鶴蘭因在北境六年,與匈奴關係的確匪淺。
鶴蘭因立在天元宮正殿,長眸半垂,紫金綬帶的官袍在秋風吹得微微浮動。
頃長的身影,被春日暖陽拉得極長,一道暗影投在大理石底板上:
皇上,臣與匈奴公主之間的事,您是清楚的。
臣一對稚子身患奇症,需悉心嗬護,公主是其母親,臣亦不能將人驅之門外,是以隻能將其母子安頓在鶴府。
裴琰聲色驟沉:
匈奴呼延太後也來質問朕了,讓朕問一句鶴中書,他們匈奴公主是配不上鶴中書嗎
生下一對龍鳳胎,如今你又逼人住在你鶴府,是妾,是外室,是通房丫鬟
鶴蘭因聽得出來,皇帝有些生氣,他拱手道:是臣考慮不周。
裴琰道:拓跋公主與雲嬈關係極為要好,她也在過問了。
拓跋朔蘭的身份可不是一般的公主,她在匈奴身居高位,是匈奴君主的嫡係親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