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也不明所以,但看到自家老板的目光一直盯著某個方向時,他也順著目光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險些把自己的魂都給嚇飛。
大廳的某個位置,正和一個男人有說有笑的女子,不正是太太嗎?
而對麵的那個男人,也正是設計部空降過來的許銘哲。
難怪封總的臉會變得如此陰沉可怕。
「汪總,我們這邊臨時有些事,你先自便吧。」
周朗對著合作方客氣出聲。
汪總見周朗依然一副謙和有禮的態度,懸著的一顆心放下來。
簡單的寒暄過後,他告辭離開了。
「封總,您可千萬別……」
周朗的話還沒有說完,封寒邁開長腿,便朝那兩個人走去。
慕千初和許銘哲正在開心地聊著,冷不丁地感覺到身旁有一道暗影。
當她轉頭看向來人時,險些驚地尖叫出聲。
封寒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這男人是鬼嗎?
不聲不響地想嚇死人嗎?
關鍵是,此刻封寒的臉已經徹底黑掉了,肉眼可見地憤怒。
「封總?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你,你是來接千初的嗎?」
「其實不用擔心,等會我會送她回去的。」
許銘哲從座位上站起來,彬彬有禮地說著。
而此時的慕千初一副死到臨頭的表情。
她太了解封寒的個性了。
雖然封寒不愛她,但占有欲很強,一定會誤會她跟許銘哲的關係。
「你知道我和她的關係?」封寒淡淡開口,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在慕千初的身上。
若說視線能燒死人的話,她早就化為灰燼了。
「你不是千初的家人嗎?」許銘哲笑著回應。
他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和,與麵前的封寒相比,真是冰火兩重天。
空氣中有片刻的凝結。
就連一旁的周朗,平時在交際場合上的那股圓滑的本能也不復存在了。
此時,他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家人?」
封寒說著,目光冰冷地朝慕千初看去。
「那就請慕小姐再詳細地描述一遍,我在你家人中的定位。」
慕千初尷尬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剛要開口,身體被一隻大掌用力地撈到懷裡。
兩個人看似親昵的舉動,隻有慕千初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腰又要被某人掐斷了。
隻聽到封寒俯下身,在慕千初的耳旁低語:「老婆,你怎麼不跟人家說清楚呢?」
那樣子,分明是在向對方宣誓主權。
一聲老婆,讓許銘哲皺了皺眉心。
「原來,你們是……」
還沒等許銘哲把話說完,封寒先一步說道:「夫妻,明正言順,合法的。」
「封寒,你什麼意思?」慕千初小聲地說著,身體也下意識掙脫了幾下。
「隨便和異性約會,還故意隱瞞自己已婚,我還想問你什麼意思?」
封寒語氣越發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