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卉及時閉嘴,嘴裡喃喃地道了句,沫沫,對不起啊,我……
蘇沫指尖落在沙發扶手上輕點,語氣自然,沒什麼,師父在的時候,圈子裡的風氣確實更好。
阮卉,……
趙誆是蘇沫的師父,做的一手好漆器,平遙推光漆,是他最拿手的。
趙誆性子沉穩,人不驕不躁,唯一差的,是脾氣。
是那種骨子裡就刻著民族情懷的脾氣。
幾年前有個英國人想出巨資投資他的漆器店,還找了各種人脈施壓,老頭愣是寧願關了店門都沒同意。
那份風骨,讓人敬而恭。
想到趙誆,蘇沫臉上笑意收斂了些。
她從沒跟人提起過,趙誆的死,不是意外。
對外,趙誆是病死,實際上,他是被害死的,吃了不該吃的東西,過敏死的。
老頭子活了小半輩子,向來心細如塵,絕對不可能會誤食。
蘇沫正出神想著,一道低沉的男聲在她頭頂響起,緊接著,一片陰影籠下來,她麵前擺放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秦琛,少吃,飯馬上就好。
蘇沫掀眼皮,沒看他,而是掃了眼廚房。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廚房的地上堆滿了東西,不知情的,還以為他把超市搬回來了。
秦琛顯然也是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淡定自若,沒有半點異樣,我去做飯。
蘇沫紅唇挑動,想說點什麼,礙於正在通話,話在舌尖打轉兒,最後什麼都沒說,隻回了一句‘嗯’。
蘇沫話落,秦琛轉身離開,電話那頭阮卉倒吸了一口涼氣,不可置信又滿是激動道,沫沫,你不是在家嗎你家裡怎麼會有男人
蘇沫淺笑嫣然,語氣玩味,野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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