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話落,電話那頭的人接話。
消息已經透露出去了,沒表現出什麼異常。
不過,她剛剛讓我轉發了一份調查資料到蘇小姐郵箱。
秦琛聞言蹙眉,沉聲應,知道了。
對方,五哥,還要接著查嗎
秦琛,接著查,順便派幾個人把人給我盯緊了。
對方,是,五哥。
掛斷電話,秦琛目光落向不遠處的漆器店,眉峰皺出一個淺‘川’。
過了一會兒,他從中控抽屜裡拿出另一個備用手機點開微信,點開置頂頭像,發了條信息:師父的事,你彆插手。
蘇沫收到這條信息時,人剛洗了把手準備去工作間。
瞧見信息,輕挑了下眼尾,細腰靠在收銀台上回信息:
秦琛:不想讓你蹚渾水。
蘇沫:多謝大師兄好意。
可她偏不聽。
一身反骨,說的就是蘇沫這種人。
如果沒人跟她唱反調,她或許還會再三斟酌,可一旦有人觸她的逆鱗,她就會變得鬥誌昂揚。
秦琛看著她的回複,眸色暗了暗,有些後悔發這條信息。
他太了解她是什麼性子的人。
關心則亂。
跟秦琛預料的一樣,蘇沫原本準備從長計議,但是在他這條信息後,她轉手把傅進從黑名單放出來,給他發了條信息:還合作嗎
傅進那邊幾乎是秒回:小師妹,你想通了
蘇沫:氣勁兒過了,自然就想通了,誰會跟錢過不去。
得益於蘇沫平日裡驕縱又不按照常理出牌的性子,傅進沒有起疑,反倒積極認錯:二師兄跟你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擅作主張。
蘇沫:嗯哼。
傅進: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去工廠看看。
蘇沫:你們準備批量生產
平遙推光漆器這種東西,哪有批量生產的。
不是沒有人想過,但是目前還沒有解決的辦法。
誰都知道傳統的手工推光和大漆陰乾工藝費時費力,但使用機器加工和化學漆材料,必然會失去其傳承的意義和產品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