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人說話豪橫。
蘇沫聽著,不由得輕挑了下眉梢。
這個聲音她記得。
前幾天她剛跟對方通過電話,是傅進那位占便宜沒夠卻完全沒有儘過為人母責任的生物學母親。
傅母話落,有保安加以阻攔。
你如果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傅母撒潑耍混,報,你現在就報,誰不報誰是孫子。
好,這話可是你說的。
聽出對方要來真的,傅母的撒潑聲越發高漲,一哭二鬨,人往地上一坐,又是用手拍地,又是扯著嗓子哭鬨,完全就是一個潑皮。
這都是什麼世道,沒天理啊。
你們這些人仗著有權有勢,先是把我兒子害死,現在又想貪我兒子的喪葬費。
可憐我一個農村婦女,什麼都不懂,隻能眼睜睜看著你們為所欲為。
論無賴,蘇沫活了三十年,在她有限的人脈圈子裡,傅母如果稱第二,絕對沒人敢稱第一。
聽著外麵的哭鬨聲,李安滿眼擔憂地看向蘇沫。
察覺到她的視線,蘇沫回看她,紅唇勾笑。
李安,師父。
蘇沫沒說話,隻遞給她一記安撫的眼神。
過了幾分鐘,眼看門外的情況越來越糟,蘇沫站起身走向門外。
傅母正無恥至極地用頭撞保安隊長小腹呢,瞧見蘇沫,整個人愣了愣,動作停下。
蘇沫莞爾,阿姨。
傅母眼珠子在眼眶裡滴溜地轉,最後輕咳兩聲跟蘇沫說,我要見葉冉。
蘇沫笑笑,大方答應,可以。
傅母將信將疑,真的
蘇沫,這本來就是你們倆的私事,你想見她私下聊,很正常。
蘇沫這話說得四兩撥千斤。
首先,是把這件事定義為是傅母跟葉冉的私事,其次,又潛移默化地在傳遞給她一種思想,私下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