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笑吟吟,秦琛低頭看她,眸色深深。
蘇沫在喝咖啡。
她的神情,指的自然不是咖啡。
那指的就是她紅唇銜著的那根吸管。
按理說,咖啡都應該是細的吸管才對。
蘇沫她們那三杯就是。
可秦琛這杯不知道為什麼,吸管居然是粗的那種。
蘇沫朱唇皓齒,紅唇含著吸管,貝齒時不時故意輕咬廝磨。
姿態矯揉造作,輕挑卻不輕浮。
但偏偏每一下都牽動著秦琛的心。
瞧見秦琛眼神越來越暗,蘇沫鬆開吸管,唇角勾笑,像個沒事人一樣問,大師兄,出來透氣啊。
蘇沫話落,秦琛看出她眼裡的得意,沒吭聲,低頭從兜裡掏出煙盒敲出一根煙咬在嘴前點燃,嗯,出來抽根煙。
蘇沫把喝過的咖啡遞給他,咖啡好喝嗎
秦琛,還行。
蘇沫莞爾,瞧著大師兄像是不喜歡
秦琛吐煙卷,有些東西,喜歡不一定非得表現出來。
蘇沫雙手抱胸笑,為什麼
秦琛低垂眼眸彈煙灰,因為表現出來也沒用,反倒成了彆人拿捏自己的把柄。
蘇沫輕笑,意有所指
秦琛,彆有所圖。
要說男女之間什麼時候最上頭。
那必然不是赤誠相待。
而是這種若即若離互撩的時候。
曖昧糾纏。
隻能看,不能吃。
聞得著肉香,卻吃不著肉味兒。
勾得你心神蕩漾,勾得你骨酥,勾得你輾轉反側。
可你就是上癮。
像罌粟。
你知道ta是毒,但就是沒辦法鬆手。
第一局博弈,兩人算是平手。
接著,蘇沫笑著轉移話題,對於博物館的事你怎麼看
蘇沫話鋒轉得快,秦琛接話接得卻很自然,好像兩人本就在一本正經地討論正事,一品閣肯定有參與,鳳溪閣也脫不了乾係。
蘇沫說,那這次請我們倆來是做什麼
秦琛道,大概是甕中捉鱉。
蘇沫,我們倆是鱉
秦琛,比王八強。
聽到秦琛的話,再看著他那張肅冷的臉,蘇沫忍不住眯了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