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跟蘇沫抵達指定殯儀館時,已經是下午。
紀玲是死刑犯。
隻能由監獄指定的火葬場火化,然後再按照流程把骨灰盒交給他們。
填寫完《殯儀館業務合同》,再繳納完喪葬費,工作人員把紀玲的骨灰盒交到兩人手裡。
骨灰盒是蘇沫接的。
她牙關咬著,複雜的情緒在胸口交織。
從殯儀館出來,秦琛給褚行和陸滄分彆打了一通電話。
沒舉辦葬禮,幾人在趙誆的墓地碰頭。
誰都沒想到紀玲會自殺。
哪怕幾個人心裡對她或多或少都有恨意,可畢竟是在一起朝夕相處多年的人,是師母,亦是養母。
紀玲被葬在趙誆旁邊。
算是合葬。
幾個人磕頭拜彆,多餘的話一句沒說。
從墓地出來,氣氛多少有些壓抑。
尤其是陸滄,性情中人,眼眶都紅了幾分。
褚行伸手拍他後背。
陸滄深吸一口氣,我沒事。
褚行說,脖子。
陸滄一臉懵,嗯
褚行,脖子上有吻痕。
陸滄臉色倏地一變,傷懷沒了,隻剩下局促,哪,哪裡有什麼吻痕,蚊子叮的。
褚行用手靠近他脖子比劃了下,好大一個蚊子。
陸滄,……
麵對褚行的調侃,陸滄決定選擇岔開話題,隻見他輕咳兩聲,轉身看向秦琛和蘇沫,文軒閣那邊一切都好吧
秦琛轉頭看他,嗯
陸滄低頭看腕間的表,時間不早了,那什麼,我公司還有事,我先走了。
說罷,也不管在場的三個人會不會接話,疾步離開。
看著陸滄像逃似的背影,秦琛問褚行,他怎麼了
褚行回答,大概是要交女朋友了,心情太過激動。
秦琛輕笑,看破不說破。
褚行有話要跟秦琛說,看一眼蘇沫,從兜裡掏煙盒拿煙遞給秦琛,轉頭對蘇沫說,沫沫,你上車坐會兒,我跟大師兄抽根煙。
蘇沫現在心裡不好受,沒反駁,‘嗯’了一聲,上了車。
看著她關上車門,褚行問秦琛,大師兄準備繼續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