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滄喝多了酒,人鬨,話也多,拉著阮卉的手一個勁說心裡話。
一句接著一句。
反反複複,全都是對阮卉密密麻麻的愛。
蘇沫臨走時,恰好聽到陸滄那句‘我不怕人言可畏啊,我也不怕流言蜚語,阮卉,我隻想要你啊,你知不知道,我隻想要你’。
我隻想要你。
蘇沫聞言,腳下的步子微頓,落在門把上的手不由得一緊。
這句話曾幾何時秦琛也跟她說過。
她嬌縱看他,他神情肅冷又認真。
秦琛。
想到這個名字,蘇沫深吸一口氣。
乘電梯下來,蘇沫喝了酒也沒敢開車,而是打了輛出租回酒店。
路上,她接到了韓金梅的電話。
韓金梅讓她明天中午回家吃飯,準備包餃子。
蘇沫頭靠著車窗,笑吟吟接話,外婆,我在阮卉這邊呢。
韓金梅知道阮卉打官司的事,‘哦哦’兩聲,關心詢問,卉卉現在怎麼樣官司開庭了嗎
蘇沫如實回答,今天開庭,證據確鑿,毫無懸念。
韓金梅聞言鬆一口氣,卉卉那丫頭也是個命苦的。
蘇沫回應,嗯。
韓金梅問,她今天是不是很難受
對於法官和律師還有旁觀者來說,她提交的是證據。
可對於她本人而言,那些都是她受過傷害的記憶啊。
蘇沫說,阮卉還好,她很堅強。
韓金梅道,卉卉是好孩子。
蘇沫笑應,是,阮卉是個好孩子。
韓金梅又說,我的沫沫也是好孩子。
蘇沫唇角彎起,外婆。
聽出她語氣裡的飄忽,韓金梅問,你是不是喝酒了
蘇沫說,慶祝的酒,得喝。
……
怕蘇沫出意外,韓金梅和蘇沫聊了一路。
直到她回到了酒店,才掛斷電話。
走到酒店房間門口,蘇沫刷卡進門,蹬掉腳下的高跟鞋往裡走,跌坐進沙發,在黑漆漆的房間裡坐了會兒,掏出手機,打開微信,點進秦琛頭像,出神了會兒,指尖碰觸屏幕,打了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