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束河隻是天災,他也根本不會去請旨,正是這裏麵有問題,他才要去束河親自走一趟。
見燕北溟什麽都一副了然於胸的樣子,戚卿苒忽然有一個荒唐的念頭,這一切該不會他早就知曉了吧?
所以,才能如此的氣定神閒?
見她麵上變幻莫測,燕北溟開口道,
“在想什麽?”
“王爺早就知道束河有問題?”
戚卿苒直接開口問道。
燕北溟聞言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應道,“不錯。”
戚卿苒並沒有問燕北溟為什麽沒有同皇帝稟告,這其中的原委她能猜到一些。
燕北溟並不如他表麵看起來的那麽的與世無爭,他應當是有自己的勢力的。
若是他同皇帝稟告了,他怕是就藏不住了。
但是,他卻又選擇來束河,怕是也起了不想再藏的心思了。
這些事情太複雜了,戚卿苒不願意去多想,便不再去想了,兩人又沉默了下來。
燕北溟已經習慣了聽戚卿苒說話,此刻見她不說話了,卻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他又道,
“你,不高興了?”
“沒有。”
戚卿苒搖了搖頭,“我隻是覺得我似乎來錯了。”
“你悔了?”
燕北溟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有些狠辣了,這次,戚卿苒聽得清清楚楚。
她沒有掩飾,反而點了點頭,“是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