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燕鳳鸞自嘲的笑了一下，“我若是真的想要殺你，你早就已經死了，現在也不會站在我的麵前了。”

“當初你接近我的時候，我也是懷疑的。”

“隻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讓我慢慢的信任你，卻沒有想到……”

戚卿苒苦笑了一下，“做了這麽久的戲，值得嗎？”

“為了活下去，自然是值得的。”

燕鳳鸞淡淡的說道，“你沒有生在皇家，你根本不知道天家的無情。”

“若不是有皇祖母，誰又知道我燕鳳鸞是誰呢？”

“你知道皇宮裏的孩子為什麽這麽少嗎？”

“因為有很多還沒有見到太陽，便已經胎死腹中了。”

說著，她掃了一眼戚卿苒的肚子，“有許多的妃嬪也和你一樣盼望著孩子出世，可是她們卻沒有那樣的機會。”

“我的出生是一個意外，後來皇後見我是一個女子，也就不再多管了。”

“我母妃出身卑微，家中無權無勢，在這偌大的皇宮想要活著，何其的艱難？”

“所以，我不得不學會很多的東西，不得不為我將來做打算。”

“我不想被輕易的推出去聯姻，便是要聯姻也要選有價值的人，而如何讓自己成為一枚有用的棋子，那自然便是要發揮自己所有的作用。”

說到這裏，燕鳳鸞淒涼的笑了一下，“你看，皇嫂，我根本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單純可愛，相反，我從很早開始就已經在謀算一切了，而我知道單純可愛的外表能蒙騙很多人，所以我從小便開始在練習，有時候，我自己都會忘記什麽樣的我才是真正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