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一任的神子是你父親嗎?”
戚卿苒隨口問了一句,但是他卻看到沉墨的臉上閃過一抹茫然。
過了一會兒,他才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應該是吧。”
看他茫然的樣子,戚卿苒也知道問不出什麽了。
她和燕北溟對視了一眼,兩人也就不說話了。
下去的時候和來的時候一樣,一到了沒有保護罩的地方,戚卿苒就冷的直打哆嗦,還是燕北溟趕緊給她輸了一點內力,她才好過一些。
“快走吧。”
戚卿苒攏了攏身上的厚厚的袍子,她感覺自己再呆下去就會生病了。
果然如同她預料的那般,在雪橇上她就發起高熱來。
燕北溟一臉的焦急,可是卻也無用。
他不是璿璣,他不會醫術,現在幫不了她。
他十分的後悔,當年老頭子讓他學醫術的時候,他那麽的不屑。
沉墨也沒有想到戚卿苒說病倒就病倒,看她情況有些不好,他掏出了一個瓶子倒出了一顆藥丸準備喂戚卿苒吃,卻被燕北溟攔住了。
看著對方戒備的眼神,他輕嘆了一口氣,柔和的說道,
“這個是治病用的,她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不用你管。”
燕北溟冷冷的說道。
他不可能讓戚卿苒吃一些來歷不明的東西。
更何況,他一點都不相信沉墨。
沉墨從來沒有被人拒絕過,從他有意識開始,周圍的人對他都是畢恭畢敬的,偶爾他給什麽東西,那些人都是歡呼雀躍的。
他還從來沒有嚐試過被人拒絕。
收斂起臉上的柔和,沉墨的表情變得有些陰冷。
燕北溟完全無懼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不悅的氣息,直視對方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