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一邊推著暗影的籠子，一邊打量費先生的表情。</P>

費先生的臉上看不出悲喜，這一趟出門既有好的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P>

好消息是，費先生找回了自己失蹤多年的妹妹和兄弟的遺孤。</P>

壞消息是，費先生失去了一個完美的實驗品。</P>

按照助理對費先生的了解，壞消息帶來的影響明顯更占上風。</P>

他不相信費先生會在意秦九是洛克夫女兒的身份而放過她，畢竟在費先生的世界裡，他自己也可以是實驗材料的一部分……</P>

即使礙於費先生和洛克夫的友情，他可能不會把秦九當作實驗材料，但他絕對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勁敵的出現，這不符合他一向的做事風格。</P>

一路沉默，助理終於是在上車之前忍不住發出自己的疑問：“費先生，為什麼不帶走秦九？”</P>

費啟夏玩弄著手裡的兩枚虎頭徽章，那是秦九還給他的兩枚。</P>

他勾唇輕笑：“因為我還有事情需要她幫忙完成。”</P>

助理不解：“還有什麼必須要她才能做到？”</P>

費啟夏看著星皇學院的方向：“你還記得我們還有東西沒到手嗎？”</P>

助理恍然大悟：“獸皇樓裡的文件！”</P>

他反應過來後又不禁疑惑：“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有人能解開獸皇樓的封印。即使聯邦用儘渾身解數都做不到，秦九又怎麼能……”</P>

費啟夏扶了扶眼鏡，回頭看向自己的小助理：“以前我一直在想，到底用什麼方法才可以解開封印，但自從知道洛克夫還有秦九這個女兒的時候我就有了些想法。”</P>

他繼續向前走去：“關鍵一定在秦九的身上，隻有秦九能拿到洛克夫留在星皇的秘密。”</P>

他伸了伸懶腰，對助理說：“在差不多的時候給她透露一些消息，引起她的好奇心，她自然會去獸皇樓一探究竟。”</P>

*</P>

秦九找到路院長，她冷冰冰地說：“路院長，我有話想問你。”</P>

路院長顯得很平靜，她安頓好正在照顧的小孩，帶秦九來到院長辦公室裡。</P>

這裡的一切和昨天晚上無異，路院長正在沏茶，秦九手上突然拿出一把槍對著路院長，那是金丞在分彆前交給她防身的。</P>

她聲音裡帶著威脅：“你已經在終端上監視著我，把他們的蠱全部給我解了，不然我就……”</P>

路院長慢條斯理地站起來，轉過身麵對秦九。</P>

秦九後退兩步，怕不小心擦槍走火。</P>

路院長目睹她的動作，不禁笑道：“不然你怎麼樣？小九，你是我親手帶大的，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你不會對我做什麼。”</P>

她無視秦九的冷臉，坐在沙發上，撥開秦九的槍示意她坐下。</P>

秦九沒有放下手裡的槍，她退到離她比較遠的地方，問：“前任院長的死跟你有沒有關係？”</P>

路院長似乎在回憶這個前院長的事情，許久，她點頭：“算有關係吧。”</P>

秦九偷偷打開錄音功能，收集證據。</P>

路院長卻笑了笑：“小九，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過等你聽完之後也許不會把這段錄音交給任何人。”</P>

她繼續沏茶的動作，說道：“前任院長不是我殺的，是孤兒院的孩子殺的。”</P>

秦九皺眉，明顯不相信她的話。</P>

路院長沒有留意秦九的表情，繼續說道：“你對今天早上突然從房間裡醒來一定很好奇吧？你聽說過鏡像世界嗎？鏡子裡的你也是真實的，隻不過你在不同的空間穿梭罷了。昨天的你和蓓蓓實際上是在鏡像裡行走，隻要打破鏡子，你們就會回到原處。可是如果你們在鏡子裡死了，在真實裡也死了。”</P>

她用手比劃了一下，說道：“不是真實的鏡子，是類似鏡像的空間。我耗費很長的時間才把整座孤兒院製造成一麵巨大‘鏡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