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比你早。”</P>

嶽清玉眉頭微蹙。</P>

比她早，那就是說……在她執行任務之前，他已經是白虎組織的內鬼了？</P>

那……</P>

她突然猛地起身，越過茶案，揪住希思特的衣領。</P>

她怒目圓瞪，道：“我會在那個鬼地方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P>

希思特沒被她歇斯底裡的模樣嚇到，反倒是輕輕拍了拍嶽清玉的手，語氣平和：“先放手，揪著我不好說。”</P>

嶽清玉緩緩放開手，她死死盯住希思特的臉，那隱隱殺意讓希思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回答是，她會立刻對自己動手。</P>

希思特給嶽清玉倒了一杯茶，坦然道：“有關，是我送你去的。”</P>

“哐當！”</P>

嶽清玉忍不住拿起來身前的茶杯朝希思特命門扔去，但希思特反應很快，他微微側頭躲過了茶杯的攻擊。</P>

隻是滾燙的茶水落在他的身上，他微微皺眉，在嶽清玉再次攻擊之前說道：“如果不是送了你去費先生那裡，你已經死了。”</P>

嶽清玉手上動作一滯，她冷聲問：“什麼意思？”</P>

希思特：“我們搜救隊找到你的時候你已經有氣出沒氣進了，即使用最快的速度送到醫院也不一定能搶救回來。所以我打算死馬當活馬醫，用費先生的藥劑給你打了一針。隻是一打完你就‘死’了。”</P>

嶽清玉無法理解他的意思：“什麼叫做我已經‘死’了？”</P>

希思特：“就是字麵意思，當時你的心跳和其他生理反應已經全部消失了，本來應該送回總部替你辦最後的告彆儀式。隻是在運送的路上你突然咳嗽了兩聲，原本運送你的工作人員被嚇得拔腿就跑。最後還是我抱著一絲希望去看了一下你的情況，你又恢複了心跳，隻不過心跳速度過快，不像人類應該有的心率。我想，你可能還有希望活著，所以我沒有把你送回中天星，而是送到費先生那裡去，對外則宣布你屍骨無存，追加榮譽。”</P>

希思特重新給嶽清玉遞上一杯茶，他請嶽清玉坐下。</P>

嶽清玉這次沒有拒絕，緩緩落座。</P>

希思特繼續道：“之後的事情就和你知道的差不多，告訴你的家人你不幸遇難的消息，我們給你辦了葬禮，所有人都以為你已經死了。從那一刻起你就是屬於白虎組織的人，你是最完美的優化體，你是新人類。”</P>

嶽清玉當年確實是受了重傷昏迷，之後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她也是最近重新聯係上家人才知道她死後發生的一切。</P>

不過嶽清玉對希思特的解釋相信大於懷疑，第一是他沒有理由騙自己，第二是她實在想不到，如果不是和希思特有關，那種情況下確實沒人能把她帶走。</P>

如此說來，倒是希思特救了她一條命。</P>

隻是這些年來她吃儘苦頭才得到的新生，她無法以感恩的態度看待希思特。</P>

隻不過現在她對希思特的敵意正在慢慢減少。</P>

她端起花茶抿了一口，她說：“有件事我想問問你。”</P>

希思特：“你說。”</P>

她遲疑片刻，問：“秦九是不是小時候去過實驗基地。”</P>

希思特一愣，他沒想到嶽清玉居然問的是關於秦九的事情，他搖搖頭：“這個問題我不知道答案，但大概率是沒有的，為什麼你會這麼問？”</P>

嶽清玉陷入碎片似的回憶裡，她在基地的大多數時候都是昏迷的，隻有少數情況才清醒那麼一小會兒。</P>

她在記憶的碎片裡似乎找到一個和秦九長得很像的孩子，她甚至回憶不起來她見到秦九時候的場景，隻有她那張帶著嬰兒肥的麵容還讓她感到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