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都是它的戰利品！</P>
秦九無奈一笑，旋即蹲在男人麵前。</P>
她的冷靜和淡然，與他們初見時截然相反。</P>
他們的身體擠壓在一起，可活動空間並不大。</P>
男人在網裡艱難轉身，眼睛死死盯著秦九，問：“你們是什麼人？”</P>
秦九：“和你們一樣。”</P>
“掠奪者。”</P>
男人一愣，陷入沉思。</P>
片刻，他品出了秦九話裡的意思，眼神裡露出一絲慌張。</P>
秦九見狀，笑道：“知道了？我們可是正牌的掠、奪、者！”</P>
男人從未見過這個組織裡的人，對他們的認識還停留在名字之上。</P>
他們是神秘的、可怕的、以搶奪一切為樂趣的組織。</P>
其他人也是這麼介紹的。</P>
當他聽到秦九自報家門時，他腦海裡閃過一個聲音——</P>
完了！全完了！</P>
他們可能要死在這裡了！</P>
秦九正欲伸手接過瀟灑手上的繩子，男人突然大喊：“等等、等等！”</P>
秦九扭頭看向他。</P>
男人求饒道：“對不起，對不起，我們不應該打著你們的名號在外招搖撞騙！我們承認錯誤！以後都不會再犯了！求你放過我們！你想要什麼東西，我們都給你！”</P>
秦九搖了搖頭，男人瞬間如同置身冰窖。</P>
“我們頭兒要你們，我隻是負責抓，不負責管哦！”</P>
男人們被丟了上車，車門一關，他們的聲音被完全隔絕。</P>
看著又恢複寂靜的四周，樂雲雙眼璀璨，即使在夜色中也無法被忽視。</P>
“我們什麼時候抓下一隊人？”</P>
秦九：“……”</P>
妹妹這是玩上癮了？</P>
秦九：“現在，走吧。”</P>
……</P>
“咚！”</P>
“……”</P>
“你要的東西。”</P>
李森看著被大大小小不同的人堆填滿的辦公室地板，撐在桌麵上的身體如同深紮在桌麵上，一動不動。</P>
“嘶……”</P>
李森不可置信地問道：“你這就……解決了？”</P>
秦九昂昂頭：“嗯呐。”</P>
她指著地上正在蠕動的人堆，說：“按你的定位，暫時抓到這麼多，應該沒有了吧。”</P>
“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P>
李森金色的眼珠子掃過所有人，他說：“沒打算怎麼處理，我打算讓他們在這住下。”</P>
本來還在求饒和辱罵的所有人突然噤了聲。</P>
大大小小無數雙眼睛落在李森的身上。</P>
李森對於他們的視線毫不在意，他隻和秦九說：“雖然他們在外麵打著我們的旗號作惡，但說到底都隻是因為外麵的生存環境過於苛刻。我們這裡空房間多著呢，他們要是願意，可以繼續留在這裡。”</P>
“……”</P>
“……”</P>
“願意！我們願意！”</P>
“隻要不殺我們，我們什麼都願意！”</P>
“我們甘願為您做牛做馬！”</P>
秦九目睹他們感恩戴德地宣告忠誠，不禁覺得好笑。</P>
她已經明白李森的意思了。</P>
他本就沒打算對這群人動手，但為了不讓他們打著自己組織的旗號作惡，想將他們囚禁在大樓裡。</P>
而此番說辭隻不過是為了讓他們心甘情願被囚禁罷了。</P>
秦九在一旁等待所有人被段大哥帶走後，她才關上大門，坐在李森麵前。</P>
“你的事情已經幫你處理完了，我的問題，你也是時候給我答案了吧？”</P>
李森此時已經重新坐下，他小小的身體坐在椅子上，腳還夠不到地板。</P>
他轉了轉椅子，說：“好吧，畢竟我們是等價交換。”</P>
李森伸出一個手指頭，說：“第一，救埃德爾的方法很簡單。”</P>
他嘴角勾起一個弧度，臉上露出與娃娃臉不適配的戲謔表情。</P>
“讓總統換人就行了。”</P>
秦九：“？！”</P>
這……說得容易，實行起來可不是一般的有難度。</P>
而且……換總統誒！</P>
這就等於星際要變天了！</P>
雖然這個做法確實可以救下埃德爾，但可實施度幾乎為零。</P>
秦九對他的答案不滿，正欲表達自己被耍的怒火。</P>
這時，小小的身體又轉了一圈椅子，他提前一步打斷秦九的話。</P>
“誒，先聽我說完嘛……”</P>
他伸出兩個手指頭，金色的眼睛在燈光下泛著金屬光芒。</P>
“你的第二個問題可以為你解決第一個問題。”</P>
第二個問題……</P>
她想知道關於萊克爾的一切……</P>
一個答案在她心底默默浮現，但她不敢確認對方的意思是不是真的如此瘋狂……</P>
像是為了印證她的想法，李森道：“萊克爾是當時的總統候選人之一，隻要他還沒死，就有繼續爭奪這個位置的權利。”</P>
“嘶……”</P>
心裡有猜想是一回事，被點明又是一回事。</P>
秦九此時完全無法平靜下來，萊克爾曾經說過，他和她一樣，都是因為莫須有的罪名而被懸賞。</P>
他說，他和伊萬納有私人恩怨。</P>
秦九嗅到貓膩的味道，但當時她的猜想是萊克爾在伊萬納上位的道路上橫插一腳，伊萬納懷恨在心，所以才對想對他出手。</P>
後來她隱隱也聽說過他曾經和伊萬納競選這個位置，但是現在……</P>
一個總統候選人，身後必定有無數勢力支持。</P>
而萊克爾……一個平平無奇在遠離人群的地方做了幾十年的鄉野醫生，怎麼想也和總統兩個字扯不上關係。</P>
李森晃悠著兩隻小腳丫，繼續說道：“哦，對了，你還記得那枚玉扣嗎？”</P>
秦九點頭，她在離開前寫好了字條包裹好放在桌麵上的那枚玉扣。</P>
她本想等小四發現再幫她轉交，但……</P>
李森在她臉上看出愧疚，他不以為然道：“你倒是不用自責，他早就猜到你最後不會將它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