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那個笑容看起來並不達眼底，甚至還有一絲苦澀。</P>

“我明白了，我不會再說了，以後，我們還是朋友……”</P>

莉莉斯突然上前抓住了他的手腕，金丞微微一顫，不解地看向莉莉斯。</P>

莉莉斯從未覺得金丞的手臂如此燙手，她幾乎下意識想鬆手，但最後還是忍住了。</P>

“金丞，我……”</P>

她思索應該如何開口，在遲疑片刻後說道：“我現在沒有那個意思，你懂嗎？”</P>

懂，怎麼不懂呢？</P>

他沒有機會了……</P>

“但是……”</P>

在金丞眸子裡光芒消散前的一刻，莉莉斯突然開口，她依舊紅著臉，似在內心掙紮許久後才說道：“如果等我開始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可以第一個考慮你……”</P>

金丞猛地抬頭，也許是他眼裡的精光實在太過耀眼，莉莉斯幾乎要被灼傷。</P>

她低下頭，鬆開了手。</P>

“我可以問問嗎？”金丞小心翼翼地開口。</P>

“你的意思是不是說，我還有機會？”</P>

莉莉斯輕輕地“嗯”了一聲，聲音不大，似被風一吹就散。</P>

但金丞還是明確地聽到了。</P>

一瞬間，金丞的內心無數煙花升空炸開，描繪出一幅漂亮的夜景。</P>

他本來不應該在這個時候說這件事的，但剛剛處理完希壤皇室的事情，他不知為什麼突然沒有安全感了。</P>

莉莉斯，一個善良漂亮，又聰明又能乾的女生，她是如此的耀眼。</P>

以至於皇室裡的每一個人都希望用莉莉斯為自己謀取私利。</P>

她太優秀，太有用了，一定能成為完美的籌碼。</P>

金丞突然就不自信了，對比起莉莉斯，他擁有的東西更少。</P>

他甚至還要提防一個永遠在算計自己的親哥哥，每日提著腦袋過日子。</P>

莉莉斯……應該不會喜歡這樣無能的他吧？</P>

這個想法在他腦海瘋狂紮根生長，以至於他夜不能寐的地步。</P>

所以，他急了。</P>

急於知道一個答案。</P>

——無論答案是好是壞。</P>

莉莉斯鬆開他的手，繼續說道：“金丞，現在我們還是學生，而且星際動蕩內憂外患，誰也不能保證有沒有明天。在這個時候，我沒有談情說愛的想法，你能懂嗎？”</P>

金丞點點頭。</P>

“那……我們還能做朋友嗎？和以前一樣？”</P>

看著在他麵前一直保持著小公主心性的女孩突然變得敏感小心，他突然輕笑一聲，伸手揉亂她的發頂。</P>

一如以往一般，在她麵前愛犯點小賤。</P>

“廢話，總不至於二十年友情因為兩句話而破裂吧！”</P>

莉莉斯緩緩鬆了口氣，見他確實不像在勉強自己，也稍稍放心。</P>

她甩了甩頭，拍開金丞的手，嘴裡嘟囔道：“走開！又弄亂我的頭發！”</P>

金丞嘻嘻一笑，眼裡的落寞已經被他收拾乾淨。</P>

他環視一圈發現王靈已經不在了，不知道說他太過體貼好還是開溜太快好。</P>

金丞收起嬉皮笑臉的模樣，他認真道：“先找王靈，晚點顧正也要回來了，我有事要說。”</P>

他突然認真起來，莉莉斯明白他是要說正事了，也重重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