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P>

他的行為像是突然倒退回小孩時代，判斷是非善惡的準則也完全是利用小孩子的那一套。</P>

難道說……基因優化除了會被蠶食以外還有另外的副作用？</P>

不，不對。</P>

秦九看著李柯蹦蹦跳跳的背影，這個行為放在一個成年男性身上看非常違和。</P>

吞噬、蠶食。</P>

異形獸基因對李柯的影響本質上並沒有變化，它在吞噬屬於李柯的記憶細胞，或者說是在攻擊他儲存記憶的地方。</P>

也許現階段的李柯還能維持正常人類的思維和行動，是因為他的記憶細胞難以被攻破。</P>

但也因此讓他的記憶出現了混亂，所以才出現了小孩心性。</P>

如果某一天，它被攻破了，也許……</P>

李柯這個人就真真正正消失在星際之上，取而代之的是不會思考，隻被本能所驅使的軀殼。</P>

這也能叫作完美的優化體嗎？</P>

秦九越想越心驚，熟悉的李柯似乎在一點一點淡化消失。</P>

有什麼辦法可以終止他的實驗？</P>

帶它出逃？</P>

沒用的，李柯本人……</P>

不，應該說14號本人不會願意，除非他恢複了記憶。</P>

而且就算帶他離開又能怎麼樣呢？</P>

已經開始優化的實驗體必須得到長期管控，不然他們可能比自己想象得還要早淪陷成為怪物。</P>

除了找到逆化實驗的方法，她似乎也並沒有更好的計劃了。</P>

可她對這方麵一竅不通，更彆說發現其他人都無法做到的逆轉化方法。</P>

事情再次回到原點成為一個死循環。</P>

走在前方的李柯發現秦九沒有及時跟上，向她用力揮了揮手，叫道：“快來啊！”</P>

“來了。”秦九將腦海裡的思緒甩掉，快步跟上他的步伐。</P>

就在二人準備離開基地之時，李柯的終端突然響了起來。</P>

他本能覺得這通通訊不是什麼好事，鴕鳥心態選擇不去接聽。</P>

但對方似乎有比他更充足的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撥打通訊。</P>

最後還是他先敗下陣來，耷拉著腦袋打開終端。</P>

秦九在他的不遠處看著他終端的畫麵，她耍了個小心眼，故意沒有出現在他的鏡頭之內。</P>

終端對麵的是費啟夏，此時他臉色鐵青，似乎對李柯故意不接通訊的行為感到生氣。</P>

李柯恭敬地叫道：“費先生，您是有什麼事嗎？”</P>

費啟夏冷哼一聲，嘴角翹起，挖苦道：“你才是大忙人，沒有時間接我的通訊呢！”</P>

費啟夏陰陽怪氣的話傳入李柯的耳朵裡，他腦海警鈴大作，連忙否認道：</P>

“不是的，費先生，我，我隻是沒有聽見。”</P>

這個蹩腳的理由連三歲小孩都難騙過，費啟夏當然不信。</P>

但現在不是追究這個問題的時候。</P>

費啟夏說：“你現在立刻來我這裡一趟，拿一個蟲洞去烏木星。”</P>

李柯聞言一愣，臉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P>

費先生隻有在一種情況下會主動給他蟲洞。</P>

那就是——</P>

他要去天然蟲洞附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