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煙愣住。

她反應了下他的問題，隨即才明白過來。

她昨晚是第一次，他知道的。

這個問題翻譯過來是：怎麼沒跟男朋友做過。

她臉上漲紅，半天沒擠出聲音。

在男女之事上，她隻有過封衍一個，周治學在出軌前，對她做過最大尺度的事，就是親吻擁抱，他們始終沒到最後一步。

她毫無經驗，談到這些事，隻覺得越發尷尬。

封衍又抬頭看她。

她才勉強說：“不太習慣，想等到結婚。”

這是真話。

封衍看著她的臉，知道她沒撒謊。

那雙眼睛太乾淨了。

“你是個乖女孩兒。”他淡淡道。

時煙咬緊了唇瓣。

她想起剛才群裡對她的議論，還有最近遭受到的不公對待，聽到他這麼說，她忽然就有些委屈。

她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錯，結果誰都要來踩她一腳。

封衍隻是隨口一說，塗完了藥，他徑直起身。

時煙趕緊往後退了些，挪動間，牽動了腿，微微的刺痛傳了過來。

封衍平靜的視線透過鏡片，敏銳地發現她的不自然動作。

“腿上也有傷？”

聞言，時煙渾身都在發燙，她下意識抬眸，搖頭。

“沒有！”

女孩眼睛紅紅的，鼻頭也有點紅，巴掌大的臉上，滿是蒼白脆弱，活像一朵風雨中被欺負過的玫瑰朵兒。

封衍逼近了一步。

她又往後退。

“時煙。”他叫了聲她的名字。

她瞬間就抓緊了身後的床單。

封衍視線攫住她的臉，唇瓣掀動：“我昨晚弄傷你了，是不是。”

那麼私密的事被他大剌剌地說出來，時煙頭皮一麻，她仰著頭，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他。

見她不言語，封衍從藥箱裡翻出一管藥膏，掃了兩眼注意事項。

他重新看向她，波瀾不驚地說：“我看看。”

明明是溫和的語氣，卻帶著幾分不容抗拒。

時煙瞪大眼睛。

她咬緊唇瓣，懷疑自己聽錯了。

如果方才封衍的出格舉動，讓她隻是產生曖昧的錯覺，此刻封衍的話，就讓她不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