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從思緒中脫離出來,看向倪嘯宗。
“你希望從我從哪個方麵幫助你?”倪嘯宗問道。
“其實我希望你能給我更多的情報,但看起來,你已經把能告訴我的都已經說了。”方羽微笑道。
倪嘯宗看向方羽。
他的目光中似乎帶著一些異樣,說道:“你是體修,我也是體修。”
“是的,前輩被稱為太古第一體修。”方羽說道,“而我就比較普通了,什麼稱號都沒有。”
“你並非純粹的體修。”倪嘯宗又說道。
“的確……我是體法雙修。”方羽答道,“所以我更需要向前輩……”
“不,體修一途,即便不願承認,上限始終存在。”倪嘯宗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純粹的體修,這很好。”
“上限……”方羽看著倪嘯宗。
倪嘯宗的體型雖然也算高大魁梧。
但是,與西獄鎮守者六羽飛仙比起來……還是有很大的差彆。
顯然,倪嘯宗雖然也是純粹的體修,但走的卻不是血肉堆疊流。
更有可能是與方羽一樣的無限淬體流。
“前輩認為體修的上限在哪裡?”方羽問道。
“上限在於法則。”倪嘯宗緩聲答道。
“法則?”方羽眼神微變。
“我們會走上體修一途,是因為我們始終相信一點……一力破萬法。”倪嘯宗露出淡淡的笑意,說道,“我們相信隻要力量強到一定的程度,便無堅不摧,無可不破。”
“可最終,當我們走到這條路的儘頭時,就會發現……無論是體修還是法修,又或是其他的修煉體係,終歸是在這位麵法則之中。”
“一切的體係,都必須在這位麵法則的框架之中進行。那麼最終,上限必然都是存在的,無論是體修,還是法修。”
聽到這話,方羽就想起先前在南獄中麵對祭出位麵之器的南天皇時的場景。
當南天皇以太阿這樣的法器釋放出融合位麵法則之力的盾印時……他的力量似乎的確起不到效果。
這實際上也就是所謂的上限了。
麵對位麵法則,任何法能與力量似乎都是無意義的。
即便是仙帝這種級彆……也無法與位麵法則抗衡。
“打破上限,是我一直都希望做到的事情,隻可惜,始終無法做到。”倪嘯宗繼續說道,“我希望你能走出一條不同的道路,去打破上限,超脫一切限製。”
“我會努力。”方羽答道。
“身為體修,你已是巔峰行列的存在,我想,我能傳給你的……唯有我的獨門功法。”倪嘯宗看著方羽,說道,“隻是,要掌握這門功法,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太古第一體修的獨門功法!
對方羽來說,當然是求之不得!
“前輩,我願意付出代價。”方羽立即答道。
“你先聽完我說的話,再決定是否要學習。因為我這門功法,可謂是與體修功法逆道而行。”倪嘯宗露出笑容,說道。
“前輩這麼說,隻會讓我更有興趣。”方羽說道。
“其他體修功法,大多是要淬煉體修的肉身強度,或是提升力量。”倪嘯宗說道,“這就是我們體修的兩大優勢,無可厚非。”
“而我這門功法,卻要求你先給自己製造傷勢。”
“破而後立,以自身之血,釋放身體之極限,從而打破過往自身的上限!”
聽到這番話,方羽內心微震。
破而後立……
這類功法,不管是是體修還是法修,實際上都存在不少。
比如當年方羽麵對的紫炎宮餘孽,大多掌握的都是這類功法,稱之為破立神功!
傷勢越重,越能釋放出強大的法能!
但是體修也以破而後立的方式作為激發潛能的方式,的確有些逆道而行了。
因為體修最大的依仗就是肉身。
先給自己製造傷勢……等於先將自己破防!
“看著。”
倪嘯宗對方羽說道。
話語之間,他往後退了幾步。
同時,將手中的那把赤炎彎刀抬起。
他將刀刃對準了自己的頸部,猛然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