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白衣雪目前乃是寒山河的貼身護衛,專門保護寒山河在玉唐的安全,舉凡寒山河動作,儘都形影不離……但這位寒山河的護衛,為什麽要來刺殺老大你?”又一個護衛問道。
何漢青沉默了一下,道:“阿三,你持我的名帖,前去請寒山河來我這裏一談。”
那阿三苦笑說道:“老大,這件事情隻怕不好辦,若是寒山河做的他怎麽敢來?若不是他做的,他更不會來!”
何漢青淡淡道:“錯!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他都一定會來的!”
他的眼中,有陰鬱的黑氣一閃,那是一股森然的殺機。
淡淡道:“縱然此事不是寒山河所為,但他寒山河也一定知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麽回事!他需要知道!他必須知道!”
何漢青此際的聲音倍顯森冷,便如是地獄之中飄出來的陰沉沉的鬼聲啾啾。
……
寒山河剛剛躺下午睡,還未來得及睡著,就在才剛剛開始迷糊的當口,突然間接天樓的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一個毫無顧忌的聲音大喊道:“東玄帝國寒山河何在?!”
寒山河的八大護衛同時起身,循聲而往。
看著走進接天樓的兩個人,都是一陣憤怒:“你們是什麽人?怎敢這般大呼小叫!”
來人居然就這麽大咧咧的叫出來寒大元帥的名字,簡直是沒有半點家教!
門口那人冷冷道:“奉何老大人之命,請寒山河,寒大元帥過府一敘。”
說著,一張名帖就遞了過來。
寒山河看著送進來的名帖,一陣詫異。
何漢青?
這位玉唐帝國的文人領袖,一代儒學宗師,怎地會無緣無故地找上自己!?
而且,態度還這麽的不禮貌……
這件事,不但稀奇。更透著古怪!
無論怎麽說,對於何漢青的這次邀請,寒山河終究還是要去的。
無論如何詬病對方的邀請方式,還是來下請柬的仆從,就隻論對方乃是文壇巨匠,儒林領袖的這重身份,以及主動相邀的禮節,寒山河便不得不去,不去就是失禮,而且還不是寒山河一個人失禮,是整個東玄帝國失禮,畢竟寒山河現在最直接的官方身份乃是東玄帝**方賀禮代表。
然而寒山河在真正看到何漢青之後,卻瞬時明白到,自己這一次竟是來錯了。
就算如何失禮也好,總勝過涉身險地,直麵殺機!
兩人照麵,會談展開得很迅速,一開言,何漢青便直接進入了主題——
“說來慚愧,剛才老朽這裏遭人刺殺,這樁事想必寒大元帥還不知道吧?”何漢青一邊沏茶,一邊輕言漫語道。
寒山河愣了愣:“刺殺?”
事情剛發生,何漢青的人就到了客棧。
寒山河畢竟是在玉唐國內,消息哪裏會有這麽靈通?
所以,這個消息肯定是不知道的啊!
但,這何老何來此一問呢?
“居然有人敢刺殺何老,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那刺客可抓住了沒有?”
寒山河關切問道。
以他的老辣如何聽不出來何漢青的說話頗有些意味深長,更看出來何漢青的神色,似乎是並不怎麽好,但寒山河就算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件事情竟然會是與自己有關。
“抓住?哪裏抓得住啊!”
何漢青搖頭歎息:“那刺客自恃修為高深,來行刺之時正大光明,堂皇而入,若非老朽這裏有幾位義士舍命維護,這才勉力保得不失,沒有讓那刺客將我這顆已經糊塗了的腦袋當真摘了去!”
“啊?正麵行刺?那刺客真真是大膽,可知那刺客身份為何,合該通報緝捕歸案才是啊……”
寒山河感慨道,他現在更加不明白何漢青請自己來的目的,你招惹刺客能跟我個他國元帥扯上什麽關係,難不成刺客是我派的?!
“緝捕?談何容易,老朽乃一介文弱,於武修所知極淺,僅記那刺客曾自報家門,名喚白衣雪,此行與其他人無關,就隻欲殺我何漢青一人,剛剛相護的那幾名義士卻言,此人乃是當世有數劍客,於天下劍客排行榜中名列前茅,他們能夠勉力周旋,不過是僥幸而已……”何老娓娓道來。
看似老眼昏花的兩隻眼睛,閃爍著幽幽的森冷,看著寒山河的臉。
“白衣雪?當真是他?”寒山河卻是一陣懵,下意識的追問一句。
“寒大元帥也感意外嗎?當真就是這一宛如傳說中的劍中頂峰存在。”何漢青溫煦的說道:“隻是不知,老朽到底是如何得罪了這位高士,竟致如斯!”
刷!
寒山河心念轉動之際,一下子就冒了出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