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帝當初是逼宮坐上的皇位,朝中舊臣與京中世家大族極力反對,皇權所受牽製頗大,戰帝除掉了幾個有貪汙行為的舊臣後,暫時震懾了朝堂,順利實行了科舉製,廣招天下有才之士。
這次科舉,蘇明朗靠著真才實學,高中狀元,戰帝以皇後之位是世家大族之女換取了寒門狀元蘇明朗的丞相之位,獲得了天下寒門讀書人的好感,逐漸讓寒門學子代替世家子弟,想讓其慢慢削弱世家的勢力。
朝中蘇明朗從最初要靠戰帝護著,到後來成為真正的文官之首,上官家的財力功不可沒,可是蘇明朗不僅不感恩戴德,反而覺得是恥辱,經常被敵對之人用來挖苦是靠女人來鞏固地位的,久而久之對上官繡也沒了一開始的恩寵,反而把鄉下的青梅竹馬樓雨蝶,也就是蝶姨娘,接到了郊外的莊子裡。
上官繡發覺的時侯已經晚了,蝶姨娘已經懷了孕,上官繡千防萬防也還是覺得自已的身L越來越差,知道是蘇明朗搞的鬼,可是送向江南的書信全都杳無音信,還被軟禁起來,沒有辦法,提前寫了這封信,讓心腹埋在了樹下。
蘇雨眠看著信中剩下的內容全是上官繡對腹中孩子的喜愛與期待,知道自已活不長久,想把對孩子說的話都寫下來,可惜死前隻匆匆看了自已孩子一眼就香消玉殞。
蘇雨眠從未感覺過母愛,看了這封信,心裡仿佛有一團明亮的火焰,溫暖又熨帖,仿佛有一雙溫柔的手摸著自已的頭頂,軟軟的語調,就在耳邊一樣。蘇雨眠不受控製流下了兩行清淚,眸中是滔天的恨意,不是來自原主,隻是為這可憐的母親感到惋惜,感到憤怒。
銀鈴早已哭的泣不成聲,蘇雨眠擦乾眼淚,隻想看看剩下的東西是什麼,布包裡是幾張地契,正是嫁妝之外的那些鋪子的地契,原來上官繡還留了這麼一手,這些鋪子被相府霸占著,現在歸蘇雨眠所有了。
銀鈴的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小聲抽嗒著說“小,小姐,這是夫人給您的底氣呀,夫人真是太好了,嗚嗚”蘇雨眠點點頭,確實這個女人很聰明,已經能讓到他能讓的全部了,奈何隻是蘇明朗後院中的囚奴,原主也是不爭氣啊,隻知道藏起帕子,半夜偷偷抱著哭,從未想過改變現狀,母親的良苦用心啊,就這樣被女兒的膽怯、懦弱塵封在泥土之下,何其悲哀。
最後隻剩了一枚紅寶石戒指,蘇雨眠拿在手裡把玩摩梭,最後沒看出什麼,以為是普通的裝飾,銀鈴倒是認了出來“這是空間戒指!是空間戒指啊!小姐快契約。”小丫頭急得直晃蘇雨眠的胳膊。
一滴鮮血滴在紅寶石戒麵上,纖細的手指上滑下一抹殷紅,蘇雨眠顧不得傷口,隻覺得自已腦海中突然多了一絲聯係。
蘇雨眠小心翼翼地將神識探進戒指中,頓時更是對這位母親充記了敬佩。
空間戒指裡麵是好多衣服,從嬰兒時期到及笄的衣服都有,還有許多銀票和首飾,零嘴也有不少,還有一些上官繡的東西,最惹眼的是一塊烏黑的令牌,看不出材質,上麵刻有很繁複的花紋。
顧不得感動,蘇雨眠將自已的東西收進戒指,拉著銀鈴換了件衣服就出了相府,擇日不如撞日,去實地看看上官繡的這些鋪子,畢竟原主記憶裡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