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晚眯起眼。
遲放回來了……
遲放是國際賽車手,為人恣意灑脫更是護短,他一向參加集訓,很少回家,現在卻回來了,還是剛好遲欣欣自殺的時候。
恐怕是為了遲欣欣回來的吧。
遲晚漫不經心的發了個好。
她也想知道,遲放會對她說什麼。
……
遲晚猜得不錯,遲放確實是為了遲欣欣回來的。
最近遲家發生的事情太多,先是遲欣欣離開遲家,現在又聽說遲欣欣自殺了,他嚇得比賽完,慶功宴都沒去,就急忙回來了。
他直奔醫院。
遲欣欣還躺在病床上,臉色很蒼白,看到,擠出一抹溫柔的笑:“三哥……”
“怎麼把自己弄成這個鬼樣子了?”
遲放穿著灰色的連帽衛衣,外麵加了一件深棕色的美式風外套,搭著同色的深色闊腿長褲,一身穿搭嘻哈風,配上他的寸頭,和桀驁不馴的麵容,休閒又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酷勁兒。
尤其是眉骨上方一道淺淺的傷疤,不僅不嚇人,反而更添幾分男性的野性。
此刻,他看著遲欣欣,眉頭都擰成了一團。
有點心疼,但生氣更多。
自己都不珍惜自己身體的人,怎麼讓彆人心疼她。
他們這麼疼遲欣欣,可遲欣欣居然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身子。
“三哥,我這段時間心情挺不好的,看到你,我的心情終於好點了。”遲欣欣擠出一抹笑,“聽說你比賽又得獎了,我真為你高興。”
“你都這樣了,還為我高興什麼?”遲放看著遲欣欣,歎了口氣,語氣軟了些:“欣欣,不是三哥說你,自殺這事兒你做得是真不對,自己傷了身體,還讓我們也為你擔心。”
遲放說著,見遲欣欣越來越垂著的頭,到底還是不忍心說了:“你現在好點沒有?還很難受嗎?”
“已經好多了,隻是傷口還是疼……”
而且是那種難以忍受的疼,遲欣欣總覺得她現在的手有些使不上力,但她也沒放在心上,隻以為是傷勢還沒有全好。
她下手很有分寸的,她的手不會有任何後遺症。
遲欣欣垂下頭,聲音很細:“三哥,我知道我做得不對,讓你們為我擔心了,可我就是……不想活下去了……”
“欣欣!你在胡思亂想什麼?”遲母進來,就聽到遲欣欣這句話,她又心疼又氣惱:“我這些天和你說的話,你都沒有放在心上?”
遲母這兩天一直在這裡照顧遲欣欣,都沒有休息好,又聽到遲欣欣說出輕生的話,她怎麼能不生氣。
“對不起媽媽……我隻是……”遲欣欣神情黯然。
遲放在邊上聽得眉頭擰起來,“欣欣,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自殺的?”
他問遲凜和遲願,他們都不和他說。
他現在還不知道遲欣欣到底是因為什麼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