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微微頷首,算作是回應。
身為碧羽國以舉國之力供養起來的供奉。
他,隻聽從,也隻能聽從陛下的旨意。
莫說對方現在還隻是個皇子。
就算是立下了太子之位,他也依舊隻能是這個態度。
無論是對誰,他都隻能是如此。
見老者應下,華服男子這才算是鬆了口氣。
華服男子剛準備重新坐下。
車廂外便傳來馬匹的嘶吼聲。
隨即,整個車廂為之一晃。
顯然,這是勒馬急停,所導致的。
突如其來的晃動,使得華服男子一個踉蹌,整個人頓坐在了座位上。
若不是一旁的侍女眼疾手快,將其扶穩。
這一下,怕是要磕到腦袋。
與一旁的老者不同。
車廂外駕車的,可是他自己的手下。
對於自己的手下,華服男子可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語氣中夾帶著威嚴與怒意,對著車廂外嗬斥道。
符伯,你這突然勒馬是作甚麼!
車廂外。
駕著馬車的中年男子,也是一方練武的好手。
雙臂青筋冒起,氣血上湧。
手臂都粗了一整圈。
硬是憑借自己雙臂的力量,將馬匹的上半身拉至騰空。
這才止住了,疾駛中的好馬。
避免了馬車撞上,橫檔在前方岔路處的另一輛馬車。
待到馬匹前蹄重新落地後。
被稱作符伯的中年男子,這才轉頭,對車廂內嗬聲的華服男子回話道。
公子,有輛馬車倒在了我們路前麵,怕是....有詐!
車廂內。
華服男子聞言,看向了坐在側座上的老者。
徐供奉,這.....
華服男子尾聲拖了許久。
見老者許久都未搭理自己,他便知道。
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怕是使喚不動這位。
這種上前探查,解決路障的雜活。
還是隻能讓自己的手下去解決。
華服男子也並未伸出頭去,確認是否有真的有馬車擋路。
直接對著車廂外出聲說道。
符伯,你去將擋路的馬車移開,莫要慢了行程!
聽到車廂內,自家公子的聲音,符伯感覺自己人都麻了。
不是,自己都說有詐了。
這啥意思,還不夠明顯嗎
公子,這馬車倒地無人從車中爬出,也不見呼喊之聲,除卻馬匹的掙紮,啥動靜也沒有。
這怕是有人故意安放在此,引我等前去查看的計策啊!
華服男子聞聲,見手下敢在他人麵前反駁自己,有些惱怒道。
那難道要我親自下去,把馬車移開不成!
這.....
好像,也是.....
車廂內一個侍女,一個是自家公子,還有一個是陛下安排陪同的徐供奉。
剩下能乾雜事,前去移馬車的人,好像也就隻有自己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會死得,很沒有價值。
符伯便覺得有些悲涼。
但,還是沒有拒絕。
誰讓,自家公子對自己有恩呢
一命還一命罷了。
思已至此,符伯從車簷下抽出了,自己慣用的長槍。
臨行前囑咐了句還望公子多加小心後。
便從車上跳下。
小心翼翼的,向著岔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