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檢查了容千塵的傷,饒是柳行雲,也有點無語了。
偏偏又有一種不意外的感覺。
這傷壓根就不重,比較嚴重的應該是那傷上的毒藥。
可是風清淺一開始就給他上了藥,遏製住了毒藥,所以現在會有一點不舒服,卻也不會像是容千塵表現的那麽誇張。
眉眼跳了跳,柳行雲放心了一些之後,才發現,容千塵是風清淺扶著回來的。
也就是說,風清淺是知道容千塵腿已經好了?
難怪臉色那麽臭。
本來風清淺將人送回來,就是想要離開的。
她看過了,那個毒藥壓根就不嚴重,讓柳行雲來,可以輕鬆的解開。
可是就是在這個時候,柳行雲被嚴重的嫌棄,哪裏還有膽子留在這裏,打了一個哈哈,找個借口,腳底抹油,溜了。
風清淺:“……”
好,很好,一個個的都躲是吧?
風清淺微笑看容千塵,分明是在笑,可容千塵就是看出來了風清淺的怒:“嗬嗬,王爺,來,我來幫你包紮。”
容千塵終於知道了包紮的痛。
以及得罪了一個醫者,究竟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說起來,風清淺也是第一個敢這麽對他的醫者。
用的是效果好,但是最會讓人痛的藥,包紮的手法很好,可是力道一點都不輕。
反正一通包紮下來,容千塵後背都冒出來了一層的汗。
等包紮好了,風清淺還是笑著的:“既然王爺已經好了,我就先走了,王爺好好休息吧。”
說完,就要轉身走。
容千塵難得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了:“風清,你是否在生本王的氣?”
因為心虛,要從自稱上找回來一點底氣。 風清淺輕笑一聲,否認:“怎麽會,我怎麽敢和王爺生氣,王爺還是好好的養傷吧!對了,王爺的腿既然是好了,那麽我就可以走了,明日我就回去,王爺可以繼續在這裏養傷,這點小傷,柳行雲可以
解決。”
是說不敢生氣,而不是不生氣。
分明是極為生氣的。
容千塵抿唇,看著風清淺的背影,認真地道:“若是我說,我瞞著腿好的事情,隻是想要引蛇出洞,你信嗎?”
風清淺腳步頓了一下,說:“我當然信。”
說完,腳步更快,匆匆的就離開了。
隻剩下容千塵一個人,有點茫然,有點不解。
回到自己房間,冷靜的洗漱了,等躺到了床上,風清淺才露出來幾分的懊惱。
她是信容千塵之前說的,他沒有將腿好的事情說出來,是因為想要引蛇出洞,今天不就引出來了嗎?
不過,風清淺不覺得自己有必要被瞞著。
容千塵這件事做的不對,她是很生氣,可是今天容千塵受的傷,是因為要保護她。
本來受傷的應該是她。
微微閉上眼睛,風清淺有幾分的煩惱。
心中又是氣,又是覺得自己不應該生氣。
這麽糾結著,居然就睡了過去。
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昨天說要回去,風清淺也不是說笑的。
她都出來了一個半月,也應該要回去了。
東西也沒有多少,也就是不少的藥材,還用掉了一些,拿了一個包袱,風清淺走出了房間。
結果居然看到了站在那裏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