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漂亮,也讓人憐惜。
宛如自家受了委屈的小女兒,衝你掉一掉小珍珠,你連天上的星星也會給她摘。
季宴琛的手溫柔捧起她的臉頰,沒有質問她為什麼要哭,深邃穩重的雙瞳安靜注視著她。
沈皎下巴高抬,淚眼朦朧中和男人四目相對,在他那雙湛黑的眸子裡清清楚楚倒映著她哭泣的麵容。
他是那麼的沉穩,眼裡像是藏著一汪海水,不動聲色治愈著她。
大拇指溫柔撫去她下巴上的淚痕,語氣柔和:需要擁抱嗎
話音落下,沈皎已經撲了過去。
她坐著,而他站著。
沈皎的臉埋在他的小腹,她竭力控製著自己,不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
人家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在沈曼清這裡她的眼淚隻會換來一頓毒打,或者是將她鎖到櫃子裡。
她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不愛孩子的母親。
哪怕就是這樣的母親,也是她唯一的血脈聯係。
她在小黑屋裡哭得嘶聲力竭,害怕地求饒,到頭來等沈曼清將她放出來時,她隻能拽著沈曼清的衣角,小心翼翼哀求著不要拋棄她,她會乖乖聽話。
沈皎看似用堅強將自己全副武裝,但隻有她自己才知道有多脆弱。
她那破破爛爛的童年,好不容易才東拚西湊拚出了一個不太完整的她。
隻需要輕輕一推,她就支離破碎散開了。
隻不過外人很少看到這樣的她,每次都是季宴琛麵前。
他總能輕而易舉就喚醒沈皎心裡埋藏多年的脆弱。
想哭就哭吧。他摸著她的頭,絲毫沒有平時說騷話時的惡劣。
此刻他衣冠楚楚,神色嚴肅,像極了一個長輩。
沈皎用力拽著他的襯衣,將平展的衣料攥起了褶皺。
濕潤的淚水一點點浸入到衣服,潤濕了季宴琛的腹肌。
頭頂那隻手很大也很溫暖,和她想象中的慈父一樣。
如果她有一個疼愛她的父親,在她受了委屈以後大約就是這樣安慰她吧。
在我這你不需要逞強,哭出來心裡會好受一些。
沈皎嗚咽著,像極了一隻小貓兒,肩膀不停顫抖著。
她不發出聲音還好,這一發出聲音尷尬了。
這麼多天了,他為了熬沈皎,自己的欲望久久無法得到發泄。
他是認真開導她,偏偏兩人的姿勢也太尷尬了,沈皎的臉埋在他的小腹蹭啊蹭。
一開始他被悲傷的氣息暈染還能正經安慰。
豈料後來沈皎嗓音小小的,細細的,隱忍地哭了起來。
讓他想到了那一夜,他喝了點酒,借著酒精並沒有平時的收斂。
身子下的小姑娘承受不了,便用力抓住他的雙臂哭著求饒,他手臂上留下幾道印子,後來被人笑了許久。
那時候沈皎的聲音就和現在一樣,輕輕的,柔柔的,像貓兒抓心。
沈皎哭著哭著也覺得不太對勁,她滿臉淚痕地抬頭,一雙水霧迷蒙的眸子盯著季宴琛那張看著君子端方的臉。
你在想什麼
季宴琛:……沒什麼。
在人家這麼難過的時候說那種話,他都覺得自己禽獸不如。
豈料那含著眼淚的小姑娘哽咽道:你難受的話,我可以幫你。
說話間,她的耳垂隱約泛起了紅,臉帶羞澀補充了一句:用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