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沈七夜橫死的當天晚上,四路大軍全麵突入了光城。
鐵木無月和葉凡更是帶著人一馬當先衝到了沈家堡。
隨著幾十枚火焰傾瀉過去,沈家堡頓時變成一片火海。
厚重萬斤的精鋼大門也向內跌飛出去。
在士氣低落的沈家堡拉響警報時,一身黑衣的葉凡輕輕揮手。
身後一百輛裝甲車引擎聲同時轟鳴,悍不畏死向前衝了過去。
橫擋在前麵的物體全部被撞飛,幾十名對抗的鐵木精銳全都跌飛。
裝甲車也沒有理會他們的死活,隻是衝擊著視野中的障礙和活人。
當一百輛裝甲車分成五批竄入莊園的道路時,一批批身穿黑衣的聯軍紛紛跳了出來。
他們抓手裡摟著一挺熱武器向四周掃射。
車頂也探出一支支長槍,向視野中的目標射擊。
近百名衝過來的鐵木精銳,慘叫著倒在血泊之中。
接著車上又嗖嗖嗖飛出火焰轟炸建築。
一番驚天動地的爆炸過後,很多躲在門窗、樓頂和暗堡的敵人摔了出來。
火光衝天,槍炮陣陣。
占地極廣的沈家堡再度變成了戰場。
相比上一次的沈家堡決戰,今晚更加慘烈和瘋狂。
沈七夜帶著大部隊去了前線,留在沈家堡的基本是鐵木精銳。
他們雖然知道前線失利,可怎麼都沒有想到,葉凡和鐵木無月推進這麼快。
而且金布衣帶著鐵木金回來後就躲入了地堡,到現在都沒有露麵主持大局。
這讓他們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戰火四起,葉凡和鐵木無月他們氣勢如虹。
不過這批留守沈家堡都是鐵木金嫡係。
所以橫死五百多人後,剩下的鐵木子弟作出了反應。
他們不僅迅速丟棄前麵兩道防線,還借助沈家堡暗道頑強對抗。
憑著地形和製高點的優勢,他們慢慢穩住了陣腳。
看著由零星人員漸漸彙聚成長龍的穩固防線,鐵木無月眼裡劃過一抹欣賞道:
“鐵木金還不算太廢物啊。”
“我們攻擊如此迅,火力如此凶猛,他們卻隻是亂了五分鐘。”
“我還以為沈七夜掛了,鐵木金不堪一擊了!”
“薛無蹤,你負責左邊區域,那裡有十個火力點,想法子轟了他。”
“阿塔古,你負責右邊區域,那邊有三個暗堡和六個狙擊手,乾掉他!”
“孫東良,你從中間穿插進去,占據六個製高點,壓製兩側敵人。”
“薛清幽,你帶人守住大門和廣場,不要讓鐵木金跑了。”
“金旋風,你帶神龍子弟潛入地道,切斷鐵木精銳的通道,讓他們無法神出鬼沒。”
“西不落,你想要乾什麼就去乾什麼吧。”
鐵木無月對著十幾個戰將發出了指令,還明確了他們任務。
話音落下,金旋風和阿塔古他們迅速帶人行動。
兩千號人像是一把把利劍刺向了沈家堡的心臟。
隨著他們的行動,沈家堡的槍聲、吼叫聲、廝殺聲,越發激烈起來。
鐵木無月拿過一把長槍,隨後對葉凡淺淺一笑:
“這麼好的夜晚,這麼好的一戰,不熱身可惜了!”
“心裡有沒有惆悵?”
“當初你拚死拚活以一敵百保護的沈家堡,如今要親手毀滅會不會很難受?”
她饒有興趣看著葉凡:“心裡會不會有世事無常的無奈?”
葉凡淡淡一笑:“你對鐵木金什麼心境,我就什麼心境。”
鐵木無月綻放一個笑容,對著葉凡輕輕搖頭:
“那不一樣。”
“我是一個自私的人,沒有道德沒有感情,而且鐵木刺華父子跟我有仇。”
“我現在殺他,毀滅天下商會,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
她反問一聲:“對了,待會遇見沈楚歌了,你會怎麼樣?”
葉凡沉思,隨後歎道:“放她一條生路,她終究還是善良的,隻是身不由己。”
鐵木無月苦笑一聲:“你竟然要放她,又為何給沈七夜補刀?”
“那一刀,應該我來補,這樣沈楚歌恨的就是我,而不是你。”
她眯起眸子:“你也不會心裡糾結。”
葉凡語氣淡漠:“我想要親手給我和沈七夜的恩怨劃上一個句號。”
“望北茶樓後我跟沈七夜就是敵人,卻拘泥昔日的情分刻意躲避。”
“他帶著沈氏戰兵不遺餘力攻打明江,給鐵木金賣命穩固破北大營。”
“而我念叨當初的交情多次放水。”
“這不符合我的作風。”
葉凡給出一個理由:“所以我要殺了他來淬煉自己的心。”
鐵木無月的眸子直透人心:“你啊,一個不合格的上位者。”
“上位者就該儘力保持自己的雙手乾淨,就該儘力讓手下去處理麻煩。”
“我殺了沈七夜,你就不用麵對沈氏餘孽的報複,不用糾結你跟沈楚歌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