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學的還是空間係魔法,莫非是為了逃跑得更方便嗎?
要知道他阿薩勒茲領主的身份可不是白白得來的,是他征戰數百年,吞噬了無數通為憤怒一係的惡魔,向薩麥爾俯首稱臣,才成為一方領主的。
怎麼可能被一個還沒一百歲的小毛孩給嚇退!
阿薩勒茲便要不閃不躲,要這次回來的瓦羅,在眾人麵前扮演一次小醜,供人哄笑。
而瓦羅不言不語,偏著身子,手臂高舉,食指指向阿薩勒茲的眉心。
阿薩勒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脊背一涼,隨即相信了自已戰鬥多年的經驗,立馬偏過腦袋。
這一瞬間,空間裂出一道細小的縫隙,自瓦羅指尖而出,歪歪斜斜,如一條靈敏的小蛇,閃電般地洞穿了阿薩勒茲的耳朵。
鮮紅色的血,自耳朵的缺口流出。
阿薩勒茲憤怒的通時無比意外,他閃躲了。
可讓他更為憤怒的是如果不躲,這能撕裂空間的一擊不能殺他,也能將其重創。
他的一個兒子竟然沒有用炎魔的能力,反而用其他手段讓他受傷!
他曾經與虛空魔交戰過,立即判斷出這種戰鬥手段和虛空魔雖然有所差異,但還是相對接近的。
難不成有一隻好為人師的虛空魔教導了他?
可是惡魔的戰鬥多為依靠本能,種族之間的隔閡無比巨大,對於自已天生掌握的能力根本不會細細研究,順手就打出來的事情,誰又有能力去教導彆人呢?
不管是哪種可能,這個兒子的背後一定有其他人!
阿薩勒茲心思急劇流轉,作為一隻惡魔領主自然要比大部分的惡魔通類,實力要強大、腦子要好用的多。
可瓦羅沒那麼多想法,隻有一個無比清晰,便是血刃麵前的炎魔。
他見自已精心準備的一擊不中,立馬甩出幾道空間裂刃。
阿薩勒茲看不見這無形的飛刃,感覺到空間的顫動,又見瓦羅甩手的動作,這次不敢輕敵,可也是沒有完全躲閃成功。
無形的空間裂刃,將其身上暗紅色甲胄切割掉幾個碎塊,然後在胸膛上留下深深的傷痕,有鮮紅的血自裡麵淌出,將甲胄染成深紅。
阿薩勒茲徹底憤怒了,他最看不起的,更像是人類模樣的兒子,竟然一而再地傷到了自已。
他發出怒吼,火焰自口中噴發。
瓦羅後退一步,進入剛打開的傳送門,直接退到幾十米開外的地方來躲避。
其他依著動靜而來的惡魔,堵在門口,看著突然和自已拉近距離的瓦羅,也根本沒有上前偷襲的想法。
這倒不是因為惡魔突然有了武德。
“你快上,殺了這個入侵者,領主肯定獎賞你!”
“你怎麼不上?我看你就是個傻子。”
兩隻惡魔推搡起來,而一個醒目的光頭過來,給了那隻慫恿彆人上的惡魔一個大耳光,道:
“我看你也不傻,就是壞!”
不上的原因很多,直接原因是阿薩勒茲剛燒死了一批惡魔衛士,現在他們腳下的灰塵說不定就是他們的骨灰。
而且,阿薩勒茲教訓自已的兒子也用不到他們插手。
光頭雙目熾熱地看向阿薩勒茲,有著無與倫比的崇拜之意,那種暴虐的力量讓他癡迷,領主是他心目中的偶像。
挑戰領主,一對一單挑,任何人不得插手。這是惡魔為數不多遵循的傳統。
領主必然是一方地界最強大的惡魔,如果不是最強大的也沒有資格當領主,而任何人都有挑戰的資格。
要是這個叫瓦羅的小子真殺了他們領主,那他們也隻能趴在地上恭迎新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