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愷霆一個厲色丟去,“你再說下去!”
趙安琳猛的閉嘴,鑽進蔣愷霆懷裡,“霆,我錯了。”
蔣愷霆甩開她,趙安琳緊追上去,最終他也沒有回頭看她,平靜的聲音帶著抹蒼涼和寒意,“我為了你,什麼都能做,老爺子歲數那麼大了,難道讓我把他氣死嗎?這是我的底線,你看著辦,以後再說不該說的,彆怪我撕破臉。”
“我錯了,我真的是太想嫁給你了。”
“我也想娶你,但爺爺是我最親的人,我現在隻想他能好好活著。我們還年輕,你不可以詛咒爺爺,我今天心情不好,你先走吧,過兩天我再找你。”
事關爺爺,蔣愷霆終於真正的硬氣了一次,告訴了她他的底線。
趙安琳的身體順著樓梯欄杆滑落,坐在靠台階上,擦乾眼淚,眼睛裡帶著一抹恨意。
正是因為席雲渺博得了爺爺的歡心,又生了孩子,所以爺爺才不接納她成為孫媳婦,所以注定她的豪門之路異常艱難。
席雲渺!
她和她要做一輩子的仇人了。
趙安琳離開不久,蔣愷霆就接了一通電話,立即驅車趕往蔣家大宅。
蔣家大宅是蔣愷霆從小生活長大的地方,但是對這裡卻沒有什麼感情,不管是這裡的人,還是這裡的物,他在這裡從未感受過溫暖。
尤其那次蔣維成告知他關於他的身世後,他愈發覺得這裡是他的恥辱,隻是這樣的恥辱是他無法選擇的。
是要感謝蔣維成曾經流連夜店,風流成性,所以才生下了他,讓他得以在人世間活一遭。還是要憎恨他帶他來體會這艱難的人世?
蔣愷霆懷著複雜的心情,進入到蔣家大宅,一切都和以前一樣,沒有人對他真正的笑臉相迎,沒有人真的會關心他的冷暖。
許是都知道他來,不想見他的人就不出現了,楊管家站在樓前,待車子駛過來,他恭敬地拉開後座,“大少,董事長在書房等您。”
蔣愷霆下車,目不斜視的往書房而去,他一進門,就聽到了蔣維成的聲音,“你還知道這裡是你的家嗎?”
家?多麼可笑的字眼。爺爺的家是他的家,他曾經和席雲渺的家是他的家,現在他長期居住的彆墅是他的家,而這裡……
“爸,不好意思,最近事情太多,沒怎麼來看您。”
“沒怎麼?你多少日子沒來了?”
蔣愷霆站在書桌前,就像小學生站在老師的課桌前,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爸,我最近忙,真的忙,集團事情太多了。”
“忙著談情說愛?!”蔣維成怒吼一聲,“你和趙安琳要戀愛要訂婚都如願了,現在媒體上到處都是她一個不入流的戲子即將進入豪門的消息,那集團呢?你買個礦都能讓人坑幾個億,你就是這樣做集團總裁的?”
蔣愷霆心內冷笑,你親自帶領集團的時候還差點破產了呢,“爸,這件事確實是我的失誤,現在已經撥亂反正,新豐礦業已經被蔣氏收購,現在在蔣氏旗下,原新豐礦業的董事長方德山也已經受到了贏得的懲罰,弘昌集團的陳總親自來找我說情,並送了我的兒子女兒每人一棟彆墅,我也沒有放過方德山,沒有放過新豐礦業,這次失誤的最終結果並未給蔣氏造成任何損失。”
蔣維成愈發生氣,“你的意思是我冤枉了你?”